以前见到殷朗时他多穿的是军用迷彩,如今换成了这一身休闲,简直帅得不要不要的。
苏新月一时没把持住,竟看得痴了。
等到她猛地醒过神来时,殷朗已经来到她面前,还递了一杯水给她。
新月怔怔接过,喝了一口,还挺甜的,竟是他亲自熬的冰糖水。
&ldo;那个……昨晚……&rdo;她脸上表情讪讪的,想问自己是否做过出格的事,猛然想起他听不见,于是便用手比划着。比划来比划去也没比划明白,她正想起身去客厅取来纸笔,殷朗却在这时开了口。
&ldo;昨晚你跑来我房间,死活非要在我床上睡……&rdo;
苏新月嘶嘶地吸口凉气,腮边肌肉隐隐都带了几分抽搐。她真……死皮赖脸上了人家的床?
不过如果只是睡了这张床,倒也没什么。关键是……殷朗睡在了哪儿?以她过往对殷朗的了解,他是个正人君子,这种情况下一定会为了避嫌躲去客房或客厅。如果真是这样,事情还不算糟。
殷朗定定看着她的脸,只见她两排纤长卷翘的睫毛微颤,在眼窝处留下两排好看的剪影,眸子里的光则是一阵明灭闪动。
不知怎的,他竟兴起了几分作弄她的念头。
&ldo;我也睡在这儿。&rdo;
什么?
苏新月蓦地抬起头瞪向他。什么叫他也睡在这儿?睡在这儿的意思是……睡在地板上?还是……
殷朗一脸委屈地看着她:&ldo;你拽着我非要我和你一起睡。我拒绝,可你又哭又闹……&rdo;
拽着他,死缠烂打,还……又哭又闹?
苏新月啊苏新月,你还要不要点老脸?
新月尴尬地闭起双眼,在心里骂了自己不知多少回。没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跟人家拼什么酒啊?这下好,把自己喝高了,还断片,根本记不清楚昨晚都做了些什么。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等等,她干嘛这么尴尬?说白了,昨晚喝醉酒完全是因为他。那么就算有什么&lso;后果&rso;,也该两个人一起承担。更何况,他们两个领了证,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过是在一张床上一起睡了一晚,又没做什么过火的事,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这么一想,先前还内心一片凌乱的她突然变得硬气起来。对上殷朗一张怎么看都像带着幸灾乐祸的脸,她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直接起身,走人。可却因为走得太快,又低着头,在门和墙之间做出了错误的判断,结果……
&ldo;那是……&rdo;殷朗刚想提醒她前面是墙,还没来得及说出口,&lso;惨剧&rso;已经发生了。
咚的一声闷响,这一撞,疼得苏新月眼泪都出来了。冷静下来更是发现疼的不只是额头,腿也疼,屁股也疼,甚至让她忍不住去怀疑:殷朗该不会趁她昨晚醉酒毒打了她一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