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rdo;
这一口,呛得她险些去见了阎王。
她喝过不少红酒,啤酒也喝过一些,就是白酒……尤其这白干又劲又烈,一口入喉,像是一把火腾地在她喉管里烧起来。她来不及反应,就本能地咳了起来。
刚刚一张脸是气红的,现在是被酒呛红的。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她在纸板上愤怒地写下:你喝,我陪你喝,了不起大家一起醉。
殷朗以为她只是孩子气闹脾气,并没怎么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淡淡扫过她一眼之后,再度喝起酒来。
新月在心里哀嚎一声,接着,竟是以壮士断腕一般的表情把瓶口对准了嘴巴。
就这样,他一口,她一口,两人像是在较劲一样……
可不就是在较劲嘛?不过,新月是在跟殷朗较劲,殷朗却是跟自己。
殷朗的酒量这些日子算锻炼出来了,新月却没他这么好运。重生前那些形单影只的日子里顶多喝两杯红酒打发打发时间,小酌怡情。而且喝红酒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喝得再多也不醉人,哪比的了这白干?
&ldo;呕&rdo;
喝醉酒的苏新月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只能捂着嘴跑去了卫生间。神志虽不是十分清醒,她却清楚地知道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的人是谁。
摇摇晃晃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见殷朗就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
她没有去接那杯白开水,站都站不稳了,只能靠着墙,避免摔倒。一双失了焦距的眼努力想要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却发现有三四个虚影,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殷朗,她也搞不清楚了。
&ldo;还……喝不喝?&rdo;她问。今天,索性一条路走到黑了。反正已经喝了这么多,不差再多喝点。
但她貌似忘了殷朗耳朵听不见的事实。指着怔怔站在眼前不吭声的人,她生气地嘀咕起来:&ldo;还大男人呢,遇到事情就知道喝酒逃避,真是没用。你喝再多的酒,爷爷能活过来吗?嗯?我问你,爷爷能活过来吗?你这么折腾自己有什么用?人死不能复生,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不是?难不成一头撞死在墙上?嗝&rdo;
一打嗝从嘴里冒出来的酒气熏得她狠狠皱起眉头。不行了,她得去睡一觉……可问题是,她现在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这是哪儿?她的房间又在哪儿?
像是从她茫然的眼神里读出了她的心思,殷朗搀起她一条胳膊,将她带回了客房。
本以为这场醉酒闹剧到此结束。半夜里,躺在床上将睡未睡的殷朗突然感觉房间里进了人。几乎是出于不能,他腾地坐起,借着从窗子透进的月光看清楚摇摇晃晃走进来的人可不就是苏新月吗?她不好好待在自己房里,跑他房里做什么?
黑暗中,苏新月看不太真切,腿几次撞到墙上桌腿上,疼地她龇牙咧嘴。
好不容易摸到了床,她安心地躺了上去。
几乎立即,殷朗从床上弹跳而去。不费力地找到灯的开关,按了下去。
苏新月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了眼,赶紧用手挡住双眼,有些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什么。之后又闭起双眼,继续去梦她的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