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且祝他们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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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盛京城又下起了雨。
这两日朝堂上因为姜凌捅出赵临川褚玉二人使用诡术让灵魂转换的事,并列举了一桩桩一件件前后相差的证据后。
沉寂了许久。
开国以来忌讳摆弄这些巫蛊诡异之术,倘若发现不论缘由理应当斩。
姜佑望着小楼外翠绿的小青松,雨水打在屋顶上,顺着瓦沟淌下来。
“红启,去把跟巴红阙这些年往来的信烧了吧。”
红启有些不明:“殿下不是最珍视跟巴红阙之间的感情么,怎么如今要全都烧了?”
“当初我们二人皆是困困不得志,找一寸天地苟且偷生,如今他成了恪杉新的王,我也不是当初少年,我们二人那股惺惺相惜之情,也会消散。”
姜佑一向对自己所求都看得清。
“何况我们的人没能先行将褚玉带回来,我心中不安,本想趁着在太子和姜凌的人之前找到赵褚二人,如今是寻到了,但人也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未来盛京城的这股风云会被弄成何种模样也不知。”
红启不明,姜佑勾唇笑着,眼神里有些无奈,“皇上为此三日不上早朝,褚太傅进了宫一直没回来,就连赵太师身在溪山居都被遣送回囚禁在了太师府。”
“殿下在等机会?”
“我在看这场戏最终是谁赢,姜凌这两日风头渐盛,太子留在东宫不得外出,他们都在等着赵临川回来。”
小炉上的茶已开,红启上前为他家主子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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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凌从御书房出来准备离宫的时候,特意绕道去了一趟东宫。
瓢泼大雨打在他撑着伞的伞面,哗啦作响。
踏着地砖上的积水,等到东宫的时候,雨水已打湿他的裤脚鞋袜。
下着大雨,除开巡逻的禁军,别的宫人一个都瞧不见。
这居所他曾在想过无数遍,总有一日回是他住进来,他自认才能不比太子差,为何这东宫的主人不能是他。
他站定在屋檐下,合上伞交给身后的贴身内侍。
守在房门口的禁军跟姜凌行了礼后,他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姜拓正坐在案前专心致志地看书。
闻声姜拓也没抬头,以为是自己身边伺候的内侍。
“不是说无事不要打扰么?”
姜凌坐在一侧的软塌上,懒洋洋抬手,拨弄着茶盏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