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烟……梁烟啊,这是怎么一回事?”耳边传来母亲的惊叫声,很显然的,妈妈也看到这则新闻了。
抚着额,梁烟有点哭笑不得。想也知道,家里的报纸有四、五份,她怎么可能冀望父母没有看到呢?
“梁烟,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心的在哭泣?要不要妈妈打电话到巫家去兴师问罪啊?”一上楼来就看到她坐在阳台,抚额低头的样子,梁母以为坚强的女儿哭了。
梁烟再一次绽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抬起头来。“妈,你看我这副样子像在哭吗?
我是在想事情。”
“想事情用得着低头吗?吓死妈妈了。”拍拍自己受惊的胸口,她半责备的在女儿旁边的椅子坐下来。
刚坐下,又瞧见桌上那份报纸,于是想起自己上来的原因。
“对了,看看我手上这份报纸,这写的是怎么一回事?家煜来A市了,他有没有告诉你?有没有打电话来跟你解释?”
“啊”的一声,将手上的那份报纸摊在梁烟面前,指着同样是亲匿画面、却是由不同角度拍摄的照片问道。
梁烟睨了一眼那张更为*的照片,有股头痛得想*的感觉。
她很想说没有,但一看见母亲着急的眼神,张了的口开开阖阖了几下,终于吐出个“有”字。
“有!那就好。”
梁母安心的松了一口气,“这种无聊的新闻最相信不得了,你爸爸年轻时就曾经遭遇过几次,明明是生意上来往的广告商要求吃顿饭什么的,就被无聊的报纸拿来作文章,说是陪你爸爸*,真是无聊死了。”想起那段往事,她到现在还忿忿难平。“但是你也不对,怎么刚结婚就丢下家煜一个人跑回来?难怪他会被新闻记者误会;如果你不丢下他一个人,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说来说去又变成是她错了。
“是的,妈。我知道了。”一如以往的,如果她想让爱她、却又唠叨的妈妈尽快念完,就必须要低着头、闭上眼睛,乖乖的认错;以免她又把那套念金刚经的本事拿出来用,叨念一个上午。
“知道就赶快回日本去,免得真的发生什么事情时就来不及了。”
“是的,妈,我会的。”闭紧嘴巴,只管认错。
“会就要去做,别说妈妈多事。想想我们做人妻子、媳妇的责任,巫家在日本是何等的显赫,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成为报章杂志的追逐焦点,所以为了你好、为了家煜和你公公、婆婆们着想,你还是尽快回日本去,知道吗?”
她苦口婆心的劝道,其实哪舍得这唯一的女儿回日本去,还不就是怕她背后被人说闲话吗?
“唉,你自己多想想吧!”她叹口气站起来,边叮咛着边走出房间。
梁烟直到妈妈的脚步声走远了,这才吁口气的抬起头来,放松的靠向椅背。
讨厌,都是那个狐狸男惹的祸,他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会为她带来麻烦和压力吗?
目光重新回到桌上的那篇报导上……不,他知道。精明如他怎么会不明白被逮到与*幽会的后果,他是故意要掀起这种轩然大波的。
只是……他这么做的用意何在呢?
思索的徘徊在阳台上,她努力的想理清一点思绪,了解他如此作法的原因。
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她垂败的坐回椅子上。
最后,她梁烟放弃猜测,决定打通电话给他。
旋踵走向屋内,拿起*头柜上的电话,拨了一组从未使用过、却牢记于心的行动电话号码。
这是她结婚近三个月以来,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
“喂,找谁?”接电话的是一位年轻日本女性,娇滴滴的声音听起来令人浑身不自在。
看来巫泽和报纸上说得都没错,他确实是带了个女人出来。
梁烟回以日语,“这是巫家煜的私人电话。”不是询问,而是义正严辞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