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宁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扇得眼冒金星。
她不明所以的抬头,盯住发疯的莫孺琛,说:“你这是干嘛?”
“我干嘛?”莫孺琛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色差到极致,他的大手用力一扯,宁夏薄薄的上衣已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我让你知道知道,我要干什么!”
宁夏惊恐的躲避着莫孺琛的攻击,一直以来,莫孺琛都是这样子,要么温柔邪恶,要么恐怖可怕,她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莫孺琛就这样强行而上。
她不喜欢,也不想,可就是没有办法,因为一时的抵抗,将会带给她的是更大的伤害,
宁夏默默闭了眼睛,忍受着莫孺琛疯狂的撕扯。
疼,宁夏咬牙,倒吸一口凉气,一滴泪从眼角滚滚滑落。
莫孺琛对她的摧残,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耻辱,唯一能让她觉得有点尊严的,就是忍住不吭声。
“跟你那个没用的老子一样下贱!”最终,莫孺琛恶狠狠的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宁夏一怔,他刚刚说什么?她的老子?莫孺琛知道她的爸爸,他认识她的爸爸!
宁夏心里一急,将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光着脚丫下地追了出去。她一把抓住莫孺琛的衣襟,眼中满是恳切:“孺琛,你刚刚说我爸爸,我爸爸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
莫孺琛脸上满是厌恶,尤其是在听到宁夏口中吐出“爸爸”这两个字时,他一脚踢开宁夏,自顾自的朝前走。
宁夏哪肯就这样善罢甘休,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从莫家听说到有关自己亲人的话语。
她扑落身上的灰尘,赶忙又一个骨碌爬起身子,追到莫孺琛身后,不停说着:“孺琛,你知道我爸爸是谁,他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看在我做了你这么多年的玩具,对你言听计从的份上,你告诉我吧。”
莫孺琛眼底的厌恶越加浓郁,他长眉轻轻抖动,每次只要一听到宁夏提到他父亲两个字的时候,莫孺琛眼中的厌恶便加深一分。
他甩开宁夏的手,冷冷的说:“我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你爸爸,宁夏,以后我不要听你叫‘爸爸’这两个字,你记住了?”
说完,莫孺琛将大衣一甩,再没理会宁夏,径自下楼去了。
虽然莫孺琛最终都没有透露她父亲的名字,但从那天起,宁夏已经开始留心所有跟她有关的事情,其他人聊天,宁夏才知道,莫孺琛最反常的那天,正是老爷子去世的那天。
听闻老爷子去得不那么光彩,究竟是因为什么去的,就没人知道了。
这一世她能够重生,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身世调查明白,她父亲是宁少言,她自然已经知道。只不过她醒过来的时候,父亲就一直呆在监狱,听说是因为泄露了商业机密。宁夏并没有殷勤的去看过他,唯恐自己给他带来麻烦。
车子在减速,宁夏敏感的觉察到,她从回忆中将自己抽出来,望向窗外,“远东监狱”,四个大字已经悠然的出现在高墙顶上。
她将东西简单收拾好,下楼跟着警卫七拐八弯的来到父亲所在的牢房。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还是第一次来监狱看望父亲。
沉重的铁链声响
起,四处可见铁栅栏一般的大门,让人无端的觉得冰冷。
警卫点点头,示意她进去。眼前出现的并不是普通的监狱,而是一间极为豪华的会客室。她怪异,难道罪犯会被关押在这里吗?
警卫笑笑:“宁小姐,你怎么不进去?”这个警卫是江逸尘一个好朋友的手下,说来还要多亏了江逸尘,她才能够到这里来探望父亲。
因为听闻莫老爷子特意跟监狱长关典为打好招呼,不允许任何人来这里探望,当她要临时改道,不回江家别墅,而是跑到这里来时,保镖已经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江逸尘,江逸尘迅速安排妥当。
宁夏心中一暖,念及莫孺琛,除了彻骨的恨,还是恨。
上一世,她不敢对莫孺琛怎样,不敢反抗,也不知道反抗,但这一世,她不会了。因为她有了更多的选择,除了莫孺琛,她相信,只要韬光养晦一段时间,自己的养生会所一旦开起来,她就可以再不用惧怕莫孺琛了。
宁夏转头望着那个年轻英俊的警卫,在众多的警卫中,他长得最为阳光。宁夏立了片刻,不好意思的问道:“进到哪里去?”
江逸尘特别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说莫老爷子有过特别关照,本身宁夏心中早已有了准备,可当她真正看到这个豪华间时,又有些不知所措。
警卫温和的笑,抬手指向对面的一扇小铁门:“那里,就是了。”
“谢谢!”宁夏道了谢,想对面的小铁门走去。每走一步,心跳的速度愈来愈快,扑通,扑通,宁夏有些紧张,手指冰凉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