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gemini的樱花瓣瓣是一股流淌在心隙润物细无声的清泉,在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安可后,清泉成为了河流汇聚成汪洋,冲刷了烦恼、急躁的都市顽固,淹没了名为失意的腐土,取而代之的是雨后甘霖,新一轮的复苏,积极、乐观、向上的嫩芽在沃土上繁殖。
称呼其为春之歌,似乎颇为恰到好处,也与堀江一直给人的印象相契合。
那么,才不久化为过去的三分五十八秒,整个会场就像是做了一次万米跳伞,在两位天使的陪同下,看遍高处天使乐园的绮丽风景,品尝人生第一次的美味佳肴,冲破名为绝望的障壁,穿透雷雨交加的乌云,重新,重新带着满身伤残,回到地面,重新,重新化为一名凡人。
“fallen,down!”
菊池有花尾音骤断。犹如一击重锤,当头拍醒仍旧身在旅途,飘飘然之感的众多游客。
裘绍可顾不得顿时鸦雀无声的会场,忙不迭地甩弄手腕,跟一旁的千原抱怨起来:“蛮好驳回你们的意见,带着桌子登台来段pes,哪里挫了。总好过现在手腕像是断了似的。”
一一是块响板也好啊!裘绍对着手里的一副快板欲哭无泪,装逼断手,人生悲哀之事十有**。还有,就是听者随意地“嗯!”声敷衍,头却瞥向舞台一角做出很是老土的手势。
酸痛渐退,裘绍才有空打量台下。
那可是黑压压的一片。
舞台灯效这么强。哪还看得到台下众人的脸呐。
他眼力所及,只有几步以外的二女。在聚光灯束更甚数倍的照耀下,她们两人像是受到了升华,浅浅地有一层薄雾环绕,自然不会是武侠小说中的气场,而是惟有在台上的他们四人才会晓得的,“歌手”二字的重量。
汗水滴淌,便是舞台精灵的索取。裘绍整个人像是洗了身桑拿一样,想必真有舞台精灵的话,绝对会感动的落泪。将他尊奉为原信徒主义者,然后念诵一段“ramipasu~ramipasu”的繁杂魔纹。
之后么,裘绍就可以摆脱ktv“杀人魔音”称号,正是进阶为杰克逊口中的“你很会唱歌”的等级,然后,他就只需再召几个长相奇葩的外国人以做绿叶。
崇洋媚外嘛,自古哪里都有。君不见,美国人汉字不识照样打麻将了嘛。
跟奈奈携手搞的组合名字,他也早就想好了。
林肯树园。
不错吧?!
“bravo!”
重击所带来的沉懵之墙经受突然崛起一口公鸭嗓的打击。耗尽它最好的一丝力量,“安可”一声化为尘埃。会场半空只剩鳞次栉比浮起的呐喊,一波将落另一角落又起,不曾停息。
受到聚焦的舞台上四人也是表现不一。
千原这个没出息的却是意料之外的镇定自若,一门心思地想要获得魔王的愉悦,奈何郎有情姬无意。大魔王惊叹得拽着身旁堀江的裸肩直摇,要不是她粉嫩的薄唇难以合上,像是定了格似的,绝对会被一小撮会场边缘可以望见后备区的学生认为具有百合倾向,从而导致出师不利等一系列因素。
啧啧啧……似乎这也有成为一个卖点的潜力。
男不基女不爱。女不百合宅男爱烧异性恋。
裘绍可没空去探寻如此奇葩的、天赋点绝对是点歪了的世界。身处舞台上,虽然是后位,但是他仍旧感受到了那种他平时不屑,名为成就感的东西。
直到感受到的时候,他才觉得想象与现实的差距是何种不一样。
切切实实的掌声鼓荡在耳畔,传导脑际刺痛酥麻的感觉,胸腔的心跳有若沸腾。噗嗒噗嗒,血液一次次疾走将灼烧炙热带遍全身,这就是奈奈每天所追求的,存在的意义嘛。裘绍不管不顾千原。闭上眼,任凭身心引领,感受一阵阵袭来的声浪。
冥冥中,他似乎听到了每个人的诉求,并非口中所言,而是深埋渊底,只会在不经意间潜意识内反映出的口中鄙夷,心却遗失,并且向往之的东西。可能是一件小物件,可能如千原缺少一个异性的拥抱,如菊池有花希望获得他人认同,或是自己的直面新人生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