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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页(第1页)

郭长垚发现后,也试图派人将其带回,可那些人又不敢和王卿动真格,再加上周垣有意无意的阻挠,他又远在吴真,每天忙得焦头烂额难以分身,最终还是没能护着弟弟。郭长墨见到长兄,这一年的伤痛和委屈全都涌上来,忙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喉咙,张着嘴啊啊的哭。“怎么了?喉咙怎么了?”郭长垚见状,才终于意识到弟弟的不对劲,抖着手摸了摸他的脖颈,看向站在一边的殷上,急促地问:“这是怎么了!”殷上抿了抿唇,道:“找军中的大夫看了……是被毒哑的,已然回天乏术了。”“啪!”郭长垚手中的剑顷刻间落在了地上,看向自己一向活泼爱笑的弟弟,此刻狼狈的哭湿了脸,仅仅是露出的脖颈、手臂,都能看见不少新旧的伤痕。“周、垣……”他抱紧郭长墨,低低地念出这个名字,掺杂着明显的愤恨:“我会让她血债血偿。”殷上不语,看着郭长墨手臂上的道道血痕,一时间心绪难陈。阿雪……周垣会伤害他吗。————————————————氏白收复后,氏白王族重新入主了都城,但崔轴经此一役深觉自己难以支撑这个国家,便直接将王位禅让给了世子崔集,自己则带着王后一路南下,说要去往令兹一带居住。周垣率兵逃走后,又调配了旧吾、西充、九祈三国的守军,一方面对被令兹占领的母国发起了进攻,另一方面则从九祈为介,分别向边防薄弱的序戎和定周发起了进攻。危急之下,湛卢真分出了驻守汀悉的令兹军队先去往定周以做抵挡,殷上也调配了数万大军随薛其敏回援序戎,一时间,各国又开始多线作战。没过多久,东北方的川梁也渐渐的难以牵制相贞,开始不断向亓徽求援,殷上命崔集带着氏白的三万兵马相援,勉强扼住了败势,但同时,整个溪狄的兵力也被逐渐分散。翻过年去,各国境况勉强稳定下来,整个亓徽大军也正式开拔,一路行军去往了氏白的渭州城扎营。渭州城呈长条形,位于氏白与九祈的边境,与九祈的定木城和红棘城接壤,中间隔了一片大漠。大漠之地,向来是最为危险的,若是不熟悉路,很容易陷入不知是哪的流沙里,就算运气好没遇见流沙,也有可能在大漠干渴而死,周垣等人有九祈的兵卒带领,但殷上等人却不能轻易涉足此等天险。然而除了定木城东南方的红棘城外,整个定木的周围全是沙漠,若从红棘城进攻,也不过硬碰硬,或是陷入对方早就预设好的陷阱里。此城易守难攻,实乃退守良地,想也是周垣一早就准备好的后手。要照郭长垚的想法,就是将此定木连带红棘城一起围死,他们就算带再多的粮草,也撑不过年,倒时候他们只需要进去给他们收尸,不用废一兵一卒。湛卢真闻言,问道:“那城内的百姓呢?”郭长垚蹙眉:“都道这个地步了,当然是先说如何打胜仗。”湛卢真道:“就算不说百姓,周垣此人也深不可测,四面围死容易叫她搏命一击,不是上策,且当年是因为西境三国王室俱亡,只剩下旧吾奉氏兄妹,且还不知生死,如此汀悉才一家独大,三国百姓可都是无辜的,若是围城,百姓如何护住自己的粮食,又如何护住自身?”郭长垚有些不耐,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相较之下,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湛卢真还待说什么,被殷上抬了抬手打断,她难得有些烦躁,揉了揉额头,看向郭长垚道:“你我同在定周为质,百姓之苦,你在定周看得还不够多吗?”他张了张口,没驳出话来,不忿地沉默了。殷上继续道:“大漠之地,无法轻易涉足,此地先放了罢。”闻言,晋呈颐下意识道:“殿下,可是江……”他话未毕,就被身后的林泊玉拉了一把,殷上也剃过来一个极冷的眼神,他下意识吞下未竞之语,默然低下了头。帐中气氛凝滞下来,殷上原本想说的话也不知为何好似哽在喉间,只觉得心口有一股气蓦然顶了上来。双手撑在桌案边缘,她低下头,好半晌才缓下心绪,待再抬头时,立刻又变回那个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亓徽世子。这回她不再犹豫,而是直接开口命令道:“赵复、李迁、池梧听命!”下首三人神色一凛,低头行礼道:“在!”殷上道:“你们即刻点兵出征,赵复领七万人马往西北走,从西充攻入,将汀悉大军往定木城驱赶,李迁领五万兵马去援崔集,与川梁一齐夹击相贞,此国已支撑不了太久,务必速战速决。池梧并索世子、周世子驻守渭州城,将汀悉大军围在定木城内,若是被突防,我拿你是问。”三人扬声答道:“是!”即刻掀帘退了下去。下达完命令,殷上也缓缓吐出一口气,对着湛卢真和郭长垚道:“我们绕过氏白,从吴真境内进攻旧吾,将旧吾和西充的大军彻底截断……”她眼神极冷,缓声说道:“她既想要坐筹帷幄,我便叫她孤立无援。”作者有话说:殷姐帅死我了。玩青史低头袖手(1)◎汀悉分歧月色谁知◎初春之际,北境却依旧天寒地冻,殷上等人连日行军,于第九日到达了吴真的边城朝元城,此地正与旧吾的始江城接壤,两地都临靠着一条由北至南的大江——吾元江。此江由汀悉起,横穿整个旧吾后又于吴真入海,旧吾虽然占据了整条江的大部分,却上下不靠,但既然有水,就是湛卢真所擅战的领域,这也是为了殷上要带兵绕向旧吾的原因。湛卢真也没辜负殷上的期望,虽说吴真地处旧吾的下游,但上游有上游的打法,下游也有下游的打法。他先是带兵观测了几日的水流,见此际正是初春化雪之时,便直接命令了兵卒关闭了朝元城内的拦河闸,致使吾元江的江水无法泄洪,直接倒灌了始江城,借由此势,他再挥兵以船攻城,一举打开了旧吾的防线。有了这个开头,他们也势如破竹,顺着吾元江一路南下,最后与从汀悉北上攻入旧吾的赵复会师,大军一齐追旧吾残兵至西充境内,顺利拿下了旧吾。不仅如此,位于氏白西北的崔集和李迁也合力攻下了相贞,俘获相贞王室,自此,整个定周就只剩下西充和九祈两国还在周垣手中。清明前后,周垣率军选择从渭州城突防,池梧并索千镜等人死守,无果,两军皆伤,周垣也借由大漠为防再次退回了定木城。到了谷雨之时,西充和九祈的防线已经退无可退,两国这只剩十数个城池拱卫着定木,而四周都围满了亓徽军,在这种四面被围的境地下,汀悉军心逐渐开始不稳起来,不仅如此,汀悉王室也出现了分歧,主要表现为汀悉王周瞻意图向亓徽投降,为自己最后留条后路,但世子周垣却拒不同意,坚持要血战到底。一时间,整个汀悉也隐隐开始分裂。……此刻,汀悉大营主帐,周垣也彻底被母亲的投降之语激怒,终于忍无可忍的扬声道:“投降投降投降!你就知道投降,当年定周之战,要不是你过于懦弱,突然收兵放任堂姐被抓回去,她就不会死得这么早?!”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次了。站在门口的温新与同袍对视了一眼,又面不改色地低下了头。周瞻也被她的突然爆发吓到了,虽说也劝了她多次,却没想到她今日会突然提起旧年往事,愣了一瞬间便不可遏制低怒喝道:“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我怎么不敢?”周垣厉声反驳,继续宣泄道:“我于氏白征战,你却连个汀悉都守不住!最后还要狼狈北上,你还自立为帝——”她嘲讽低笑了声,道:“母亲啊,你要想当皇帝,当初皇叔夺位的时候你怎么不掺一脚?而是任由他把你封到了汀悉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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