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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页(第1页)

殷上问:“你是说他才疏学浅?还是说他薄情寡义?”林泊玉摇摇头,说:“都不是,殿下,我随晋呈颐跟您在定周八年,能看出来王卿对您情根深种,但正是因为这爱恋太深,才容易伤人伤己。”她眸色沉沉,缓声说:“天权高位,就难能一心待人,在您眼中是制衡之术,落在他人眼中或可是真情实意,长此以往,恐因爱生恨,情牵爱绊,又如何铺路登高?”话音落下,屋内顿时陷入沉寂,半晌,殷上才点点头,说:“你说的是。”林泊玉目光凝在她陷入沉思的面庞上,似乎看穿了她,语气里暗含一丝安慰,说:“定周八年,他想要殿下庇护他,您做到了,他要您带他离开东沛,我想不多时也会实现,既然您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都去做了,他自然也得付出点什么。”她笑了笑,说:“才貌、计谋、权位,什么都好,只是绝不能只有感情。”————————————————江遗雪今夜依旧难眠。他大病初愈,却心中郁结,每日落空的期待化作深夜里烦乱的暗潮,不厌其烦地搅动着他的情绪,令他日日夜不能寐。今夜也是一样。他躺在被子里,听着殿中轻微的炭火噼啪声,看着月色透过窗纸洒进来,照亮了窗边博古架二层的那尊美人觚。大概是子时了。他默默地想。在定周的时候,也是这个时辰,殷上就会敲响他的窗子。殷上……殷上,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没有像我想你一样想念我?有没有看见我给你写的信,为什么不回复我呢。你还记得我吗?你还记得我吗?……“扣扣。”深夜寂寂,两声格外熟悉的敲窗声突兀的响起,打断了江遗雪越来越沉郁的思绪。他浑身僵硬,疑心自己过于思念殷上而产生幻听,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又两声轻响,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窗缝里钻入:“江遗雪,是我。”江遗雪瞪大了眼睛,顿了一息,才骤然翻身下床,赤脚跑到窗边,颤抖着手打开了木窗。窗外雪压庭春,香浮花月,他日思夜想的那张面容,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眼前人站在红衫树下,月华透过树枝落在她身上,影拓期间,仿若身披银玉。“我是在做梦么……”他讷讷出言,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张在心中描摹了无数次的脸。殷上失笑,伸手把住窗台,利落地起身翻了进去,又回首把木窗压下。江遗雪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呆呆地靠在窗边,好几息,才伸出一只素白的手,小心翼翼地扯住了她的衣袖。不可置信的眼神逐渐演变成狂喜,他眼眶发红,手从她的衣袖攀援上来,直到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我没做梦,你来找我了,殷上,你来找我了。”他连声重复,低哑的嗓音溢出哭腔。殷上伸手揽住他纤细的腰肢,回应了这个拥抱,道:“对,你没做梦,我有事途径东沛,来看看你。”“嗯、嗯。”江遗雪哽咽着应了两声,难以自持地侧脸去亲吻她的脖颈,一路缱绻,很快触到她的嘴唇。他伸出温软的舌尖,想要启开她的牙关与她濡吻,可她却双唇紧闭,手也从腰侧放到了他肩头,轻轻地推了推。江遗雪有些不解,却仍想为自己讨一些亲密的回忆,贴着她的唇瓣含混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不可察的引诱:“亲亲我……殷上,求你。”他四下摸索,抓到殷上放在自己肩膀处的手,带着她下滑,隐秘地触摸到自己裸露在外的锁骨,又紧贴着里衣滑过自己的身躯,最后按在细韧的腰间。感觉到手下绷紧的肌肤,殷上发出一声低笑,纵容地张了口,任由他生涩又急促地闯进来。然只过了几息,殷上便立即反客为主,捏着他两支如霜如雪的皓白手腕,将他亲得连连后退,最后一齐摔入了柔软的床铺里。双唇分离,殷上眉目暗沉,目光凝在身下人潮粉的脸上。他实在太美,睫羽微湿,吐气如兰,拉扯间露出脖颈间瓷白无暇的肌肤,唇色殷红,如云般的长发铺散在锦被里,乌发红唇,更显容色。殷上被这惊世容光所慑,怔然伸手去抚触他微肿的红唇,江遗雪并不反抗,绀青色的眼眸里满是依恋,温驯地啄吻她的指尖。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天下谁人不图尔。……好一会儿,江遗雪才止住眼泪,可仍旧没骨头似的伏在她怀中,与她半靠在榻前。殷上问了他一些近况,他也一一答了,说完这些,江遗雪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殷上,你收到我的信了么?”殷上眉眼未动,只道:“收到了。”江遗雪抿了抿唇,闷闷地问:“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呀?你不知道,我有多……”有多什么,他没说出来,含混地被他咽到肚子里,只抬起脸期待又哀婉地看着她。殷上揽在他腰间的手兀自摩挲了一下,说:“最近局势不稳,事忙。”“好嘛,”他轻易地接受了这个说辞,又露出一个温软的笑容,问:“你有没有想我。”闻言,殷上并不答,反问:“你有没有想我?”“想,”他毫不犹疑地点头,说:“每天都在想你,殷上,我好想你,我喜欢你。”他坦然又流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倒让殷上有点愣了,好几息才道:“我知道了。”江遗雪双手揽上她的脖颈,轻声问:“殷上,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到你身边?”“很快,”殷上与他额头相抵,重复道:“很快。”即便是这么含糊不清的说法,江遗雪也像是得到了一个满足的答案,立刻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轻快应声,埋首在她怀中。一时间,殿内无人言语,二人交颈相拥,气氛缱绻,消解着久别的思念之苦。直到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殷上才动了动,低头亲吻怀中人头顶的发丝,轻声道:“我该走了。”美梦阒然到头,江遗雪立刻抬起头,有些可怜地看着她。她有些好笑,低头与他缠吻,他乖顺的张开嘴,动作急切,极尽所能地想延长这个美梦的时间。可是不过几息,殷上就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去,按住了他想要追上前的身躯,说:“我真的要走了,乖。”那一个乖字让他瞬间缴械投降,妥协地退开了几分,看着她下榻,又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到窗边。“保护好自己。”她摸了摸他的脸,最后叮嘱了一句,转身轻轻推开木窗。江遗雪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口一阵窒闷,忙道:“你也是,要小心……”“嗯。”殷上应了一声,利落地翻身出去,转瞬便关上了木窗。屋内重归冷寂,江遗雪默然半晌,才颓然地低下了头,说完刚刚的未尽之语:“……要想我。”他上前两步,动作滞涩地锁上了窗户,重新坐回刚刚二人相拥的榻前。对闲窗畔,停灯向晓,抱影无眠。作者有话说:小江,别太娇了。醉里不知谁是我(3)◎结成同盟令兹开战◎从东沛离开后,殷上并未回到衔平,而是直接北上,去往了溪狄的都城襄州拜见溪狄王后周畹。周畹在定周之战中身受重伤,如今尚还缠绵病榻,情况不容乐观,殷上进入襄州后先秘密联系了周相寻,通过周相寻的安排才进入了王宫,见到了这个统领三军、智谋卓绝的一方将领。周畹出自定周宗室,父亲是乾宗一脉,冷门多年,母亲则是先苏后的胞妹,被永载帝鸩杀的储君周異是她的亲堂哥。可以说,周異在时,苏氏一族如日中天,周畹也位同帝姬,金尊玉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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