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利害关系,短短两句可明。
谌引沉默良久。
他问:“我要怎么知道?”
裘之语一锤掌心,和着潺潺流水,掷字如金。
“证明他也是个男人。”
谌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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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的人不止裘之语自己。
还有一个被裘之语一番话语,说得满心震惊的谌引。
谌引在心底里扪心自问,这世间,究竟还有没有比裘之语的话语,更离谱的东西。
大抵是没有的。谌引想。
他虽然活了近千年,是个剑界传奇。
没有剑不为他的风采所倾倒。
但他在这情情爱爱的事情上,白纸一张,随时都会被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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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裘之语的指引中抵达了终点。
林其渭居住之地,有山有云,绿树成林,碧草如茵。
最重要的是,这竹屋莲池,和他们在琼霄宫中的住所,几乎一样。
也不知道是修真界的审美就是这样雷同。
还是住山上的必然就是这样。
裘之语却比任何人都更紧张。
他外出说是办事,其实不过是去酒馆里借酒消愁。
走得远了,就以为事情被他轻易抛之脑后。想过的,所在乎的,就当作不曾有过。
但一回来,他到底还是会忆起旁的。
买醉时有多狼狈,再回头就加倍狼狈。
狼狈到林其渭问他为何走了这么久。
他也只敢喉间艰涩地应一句:“迷路了。”
一听就挺没水平的。
谌引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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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其渭是个很有野心的人。
他独来独往,孤独的活了很多年。
无论是修行之法,还是辨人识物,他走至今天,得到如此地位,有这般身份,全凭他自己有无穷无尽的野望与勇气。
能和裘之语相遇,是他人生里千万个必然偶然中,最特别的意外。
他很愿意给裘之语面子。
也很乐意对裘之语好。
所谓每日三省吾身,林其渭省来省去,深觉自己重情重义,没有任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