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良看着自己的小侍们捉弄米长存的侍,感到十分痛快。
一番挣扎,迎春的面纱最后还是别那两个男子给摘了下来,当他的面容展露在众人面前的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气,然后随之而来的是放声讥笑。
&ldo;天啊!这就是米小姐新纳的侍?瞧瞧!这姿色连恰红院里最便宜的花郎都比他强!&rdo;
&ldo;哎哟!真的呢。看那大脸,还有脸上的胎记……啧啧,米小姐的眼镜真不知道怎么长的,就这姿色?比我家那位都不如呢……&rdo;
&ldo;哈哈!你家那位?那可是出了名的丑人呢……&rdo;
铺天盖地的批评讥讽全都直冲迎春而来,他僵硬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他紧紧咬着唇,企图把自己的面纱给抢回来戴上。
没关系的,这些人说的话,就跟之前在村子里那些人说的一样而已,他不在乎!他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不能哭……
但就在迎春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忍受时,他蓦地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那熟悉的味道让他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马上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他哽咽的埋头在来人怀中,低泣着,&ldo;妻主……&rdo;
米长存紧搂着他,低头看他不断颤抖的肩膀,还有自己胸前逐渐浸湿的衣裳,心中又是气恼又是爱怜。
原本她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外面闹哄哄的而已,是粮行伙计在外头看热闹,发现那个被围着辱骂的男子好像是今天东家带来的少侍君,才连忙进去里头向她禀告。
没想到她出来的还是太晚,那些平常就爱看热闹的人,雪中送炭不一定有,落井下石倒是没少过。
若是平常他一个人在外头逛,并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挑起麻烦的人,只会有那么一个。
&ldo;周志良!&rdo;米长存燃着怒火的黑眸,直直的瞪向还站在人群中摇扇的周志良。
&ldo;喲哟哟‐‐这不是我们米家的大小姐吗?&rdo;周志良故做惊讶,语气夸张的走了过来,&ldo;外头风这么凉,米小姐怎么不好好在家躺着,出来外面吹风呢?不怕这外头的风太大,回去又病倒在床?&rdo;
&ldo;周志良,说话客气一点,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些什么!&rdo;
周志良收起脸上的假笑,假惺惺的问着,&ldo;米小姐,凭你这种破败身体,还能对我做什么?喔!我忘了,我们米小姐这个丑得不行的侍,可是能够保我们米小姐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的呢,哈哈哈……&rdo;
&ldo;周志良,没想到你谈起生意没什么本事,学男人啐嘴倒是一流!&rdo;米长存也不甘示弱,冷冷的反击。&ldo;听说你上次又收了一批南粮,结果半路毁得差不多了,啧啧!真是糟蹋粮食啊!&rdo;
周志良被踩到痛脚,连假笑都懒得再伪装,&ldo;那又如何?米小姐,生意的本事还可以学,你这身体病成这样,要想把跑了的正君追回来,想必是难了吧?&rdo;
周遭的人听见这八卦消息,纷纷抽了口凉气,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看着米长存的眼神多了调侃还有嘲弄。
原本在她怀中哭泣的迎春,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听见这话之后变得僵硬,马上擦干了泪,转过头去怒眼瞪着周志良。
&ldo;我家妻主本事大得很,哪是你这种小人比得上的?更何况明明就是……呜呜……&rdo;他原本还想据理力争,替米长存平反,但是她却捂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ldo;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些事情我们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rdo;她轻声的在他耳边说着。
迎春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大约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抿着一张嘴,不再开口。
&ldo;怎么了?怎么不说了?一个丑男人而已,要是连性子都不好,那还不如早早休了吧!&rdo;
拦住又再次激动的迎春,米长存冷冷的看着周志良,&ldo;我自己会管好我的家事,要休不休,那是我的事情。至于周小姐,你只要管好你自己一院子的夫侍就行了,免得家宅不幸,祸起萧墙,那即使有富可敌国的家产也不够你挥霍。&rdo;
&ldo;你‐‐&rdo;周志良脸色转红,一脸的怒气毫不掩饰。
&ldo;对了,我这侍虽然有些其貌不扬,但起码是清清白白的出身,就不知道您后面的美侍已经一点朱唇几人尝了?周小姐呵!&rdo;
米长存说完,小心的替迎春重新戴上面纱,牵着他的手往米家的粮行走去,原本围观的人全都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目送他们离开。
而周志良则是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手中的折扇被她硬生生的折断。
她怒眼瞪着周遭那些看笑话的人,忍不住大吼,&ldo;看什么看?都不用做事了是不是?&rdo;
她转身想回到马车上,回头却看到那两个之前觉得妖娆万分的宠侍,一想到方才米长存说的话,分明就是笑她不知早已戴了多少顶绿帽,心头一阵火气窜起。
&ldo;给我滚!你们也配坐马车?给我自己走回去!回府!&rdo;
可恶!米长存,你给我记着!今日之耻,我一定会想办法逃回来,到时我要看你还能怎么嚣张,哼!
马车再度横行疾驰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方才还一脸高傲的两名小侍则是错愕的互相张望了下,才赶紧撩着裙摆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