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就在我们听到那几个孩子的嬉戏声之间。
我们也同样的听到了一个女子那凄惨的歌声。
雾气太大。
我们只能多向前走几步才能看到那唱歌的女子。
她背对着我们。
身后还有一盆水。
那盆水很浑浊。根本就不适合洗头。
她正一下一下地用她手中的木梳梳理着自己那一头长长的头发。
听到有人来了。
她听到了她的歌声。
她并未回头。
不过她开口说话了。
“你们来了啊?”
我们没有应她的话。
而是反问她道。
“妳为什么要用妳爹的胡须做头发。”
我看到了,她的头发颜色各异。
那弯弯曲曲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头发。
而她身后那混浊的水,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水。
而是一盆黏合力非常强的胶水。
她手中的那把梳子,看似是在给自己梳头。
其实并不然。
她是在用木梳做工具。
她身前放着的,是她父亲胡子。
她每拿起一根,都要小心翼翼的放在梳子上面。
然后再用柿子蘸上身后盆子里的胶水。
最后再把头发通过梳子再牢牢地粘在头上。
这才是她的本意。
见我们揭穿了她。
她也并不慌张。
其实这也没什么可慌张的。
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还是没有回头。
哈哈哈哈地笑了好半天。
而后才说了这么一句。
“我爹既然已经死了,与其让他老人家的胡子就这样化成一缕灰,还不如让它们变成我的头发好!这样,我爹就永远的活在我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