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你总算是开了窍了。
“能把灯打开吗?我们这样说话,太压抑了!”
步惊雷咬咬嘴唇。
“好吧!”
“我们每开一次灯,孩子的魂魄就会出现在房间里一次。”
这话是我说的。
“不然我们也不会不开灯。”
果然,灯才刚刚一打开。
我就看到如人影子般的十几个孩子在不大的房间里相互追逐着。
他们一个个光着屁股。
就好像这间书房就是那条大河一样。
他们玩的是那样的开心。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这就是我的儿子。”
步惊雷不哭还可以,一哭满脸的老褶子。
“还请小陈小哥救我!”
“您别急,步秘书长,今天您叫我来,我是一定不会辜负您的盛望的。”
“是不是我儿子?是不是我儿子回来了?老步,老步,你开门啊!你开门啊!让我见见我儿子,你快点儿,让我看看我儿子!”
门外,好长时间的砸门声。
那是一个南方口音十足的中年女子。
她就是廖嘉辉的结髪妻子。
房间里,我们都不在说话。
静静地看着在我们身边旁若无人的孩子们。
突然,一个孩子呛了一口水。
几个孩子去救他。
然后,他们全部被水草缠住。
一个个伸出无望的小手呼救。
双脚也在水里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同样无助地挣扎着。
却什么用也没有。
水下,一双双无形的大手轮流抓住他们渴望获救的双脚。
他们使劲地向下的拖拽他们。
孩子们哪里来的力气,很快,一个个就肚皮朝上的全都翻了白。
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孩子在被一只长满老茧的双手拖拽过之后获得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