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优泽出了院,但还是没有完全好。
还是需要上药。
康夕坚持着要给季优泽上药,季优泽说不用,自己可以的。但是康夕说自己涂是涂不匀的。而且,有些地方可能自己觉得涂好了,ok了,但事实却不一定。
季优泽拗不过她,只好同意。
“那你涂吧……”把小药瓶递给康夕时,季优泽还是一脸的扭捏。也不知道这个害羞的性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改得了。
“好,过来,躺下。”康夕二话不说,接过药瓶,打开房门,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季优泽走了进去,然后趴到了床上。
床很软,被子的每一个角都整理得整整齐齐的,米白的底色,上头有些烫金色的暗纹。闻起来还有股清香味儿。季优泽突然想到了自己卧室。她的床啊,每天早上起来,那被子都是随性地一摞,就像坨翔一样放在中间的。
羞愧。
康夕拉上窗帘走回来,一边拧着药瓶的盖子,一边说:“衣服,脱了。”
“哦……”于是,季优泽又爬起来,然后把衣服全部脱了。
这次拍戏,她简直是倒霉大发了。前几天,右脸连着耳朵那一块儿,肿得老高,嚼东西都费劲。现在好多了,消肿了,但是拿手按着的时候,却还是会传来一丝丝隐隐的疼痛。
最受不了的,还是右胸。被蛰了之后,季优泽觉得自己就像是隆胸手术做了一半儿后一样。
睡衣是柔软又轻薄的棉质布料,轻轻往上一拉,就脱下了。全身瞬间暴露无遗。
最近可能是太辛苦了,加上被马蜂蛰了,饮食方面也严格把控着,许多季优泽爱吃的东西都变得遥远不可触及,所以瘦了一大圈儿。
那原本就清瘦的腰板儿现在看起来,是真的瘦得像个小木板儿了。
“等你完全好了,我给你做好吃的。”康夕手指上弄出一点儿药后,涂到了季优泽背部的一个患处上,轻轻推开。
康夕的指尖凉凉的,触摸到季优泽皮肤上的时候,季优泽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季优泽抱着枕头,把脸埋了进去。康夕的手指似乎有魔力,让她可耻地……嗯。
再把脸转过来的时候,发现狗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来了,此时正安安静静地蹲坐在床边地板上,歪着头看着她们俩。
“出去啦,不要看!色犬!”季优泽伸出手来,冲着狗狗摇了几下手,要撵它走。
康夕看了,不禁抿唇微微笑了笑。
窗帘安安静静地垂落下来,阳光似被它轻拥入怀般,一眼望去,温顺朦胧。在这样柔和的光线下,季优泽的肌肤也被映照得润滑如丝。
康夕看看季优泽,又看看蹲坐在地上的狗狗,撩起长发,伸出手臂将药瓶搁到床头后,顺势躺到了季优泽旁边。
“你一直看我干什么?”季优泽嘀嘀咕咕地将衣裳重新穿好。
但是刚刚一穿好,腰部就被人一揽,顺着那股力道,季优泽又躺了下去。
之后,康夕拉过季优泽的手臂,将头枕在了上头。
被枕住的手臂热热的。季优泽手指动了动,舔舔唇,说:“我觉得,如果我们俩,一直这样……那还挺好的呢。”
“嗯。”康夕点点头,发丝也随之在季优泽手臂的几乎上磨了磨。
季优泽皱皱鼻子,嗅了嗅。康夕的头发真是香。
“好想吃水蜜桃。”康夕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出一句话来。
季优泽脑子一转,莫名其妙就想到了自己的……胸。
“我,我可还是病患!”季优泽急忙羞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