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一宿,金水都没怎么睡,整个晚上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赚钱的法子。
脑袋都快想破了,金水也没想到一个好办法,只好先作罢,如果挣钱的办法都那么容易想到,世界上也不会还有几亿人口继续挣扎在贫困线上了。
看天色也不早了,金水也就不在床上磨叽了,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又给金巧和吉祥每人身上搭一件薄衫,虽然是夏天,金水还是担心他们着凉。
金水还是像往常一样,准备挑着水桶去河边打水,东西都准备好了,往水缸里一看,居然是满的,金水疑惑的去打开另一个水缸,居然也是满的。
这水是谁挑的?不会是田螺姑娘吧,金水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是田螺姑娘。
既然水缸里的水装满了,那她也就不用去河边挑水了,把两个水桶放好,金水这才想起来,昨天穿的那一身脏衣服,她还没有洗。
现在时间还早,金水进屋收拾了下要洗的脏衣服,抱着个大木盆,有些吃力的走到了河边。
金水还以为自己起的早,洗衣服的人不会多,但没想到,原来有那么多的人在洗衣服,几个人一小撮,一边洗衣服一边边东扯西扯着家长里短。
金水抱着木盆正想找个地方,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金水,到这边来。”叫她的是白荷,以前和金水玩的很好,这一个多月来,金水有些刻意的回避她,无意碰到白荷也都尽量的闭着,白荷过来找她,金水也称自己很忙,没空。
其实是金水刚到异世没多长时间,不想和别人接触,一开始金水还想着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什么也没发生,就好似她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慢慢的金水也断了回去的心思,算了,就让她代替原来的金水好好的活下去吧。
金水稍微迟疑下,就走了过去,“你来这么早洗衣服啊。”
白荷面带愁云,声音有点低:“我娘病了,不能干重活了,我又干活慢,就想着起来的早一点,这样就可以多帮着家里干些活。
“这样啊。”金水低声呢喃,怪不得,白荷这一段时间没来找自己呢。“那你娘得的是什么病,找大夫来到家里瞧过了吗?严重不严重啊?”在金水的记忆中白荷的娘是一个朴实憨厚的妇人,对金水姐弟三个也特别好,每一次金水去找白荷,她就会拿好吃的给金水吃。
“找了,可是大夫也说不清楚,只说让我娘不要干重活,好生修养,可是都这么多天了,我娘还是没有好转,还越来越严重,昨天晚上还吐血了,金水,我好害怕我娘离开我。”
这段话说的断断续续的,还带着哭音,金水心情也让白荷带的不好受起来。
白荷和金水两个是一般大的年纪,同是十三岁,两个人以前好的很,有什么说什么,白荷这段时间,心里着实让田大娘这突如其来的病给吓到了,整天里都沉默寡言的,今天对着金水说出这番话来,心里也不似前些天那样堵的慌了。
别说一个成年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情,白荷一个小孩子更是承受不住至亲病重的事实。
金水往白荷那边靠的更近了,用手抚了抚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一切都会好的,再说了像田大娘那么的好的人,怎么会有事,你不要想太多,也许过不了多久,你娘的病就好了。”
白荷听后,心情果然好了点,金水看着她这样,只能一边洗衣服,一边说些有趣的话逗她开心。
俩人分开的时候,金水又安慰了几句,这才放心的回去做早饭。
还没到家,灶房的烟囱里就冒出屡屡白烟,金水心里纳闷的不行,早上有人帮她把水缸的水给打满,难道还帮她做饭不成。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金水连衣服都没来得及去晒,放下木盆,弯都没拐的直接进了灶房。
这一瞧,金水傻眼了。
坐在锅台前的不是刘氏,还能是谁?金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还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出现幻觉了。
这刘氏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是睡到日上三竿就是踩着饭点起床,难道今天撞邪了不成。
金水还没想好要开口说些什么话,刘氏就转过头来,一脸的怒火,大声的吼道:“你个死丫头,死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老娘都快饿死了,你不知道要先做好饭啊。”说罢,把手里的棍子一扔,气哼哼的出了灶房。
刘氏扔的棍子差点打到金水,幸好金水闪的快,这才没什么事。
“这是疯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一大早就发那么大的火。”金水心里更是气的不行,好端端干什么啊。
刘氏的叫骂,金巧自然也是听见了的。
“二姐,疯婆子又怎么了?”金巧前两年还叫刘氏二婶,这两年就再也没有叫过了,除非有人在的时候,喊上两句,她们姐弟几个独处的时候金巧心情好的时候还来一句二婶,其余时候几乎全是疯婆子,神经病的称呼刘氏。
“她说快饿死了。”金水耸耸肩,原话回答。
金巧一听就大声说道:“她要是饿死了,我们姐弟几个早就变成人干了,每天吃饭就数她那碗大,还盛的满满的,就怕自己吃一点亏,我们才吃多少,真是太不要脸了。”说着还用大拇指掐着小指比划着。
金水往外瞅了抽,急忙关上了门。
“你也小声点,她再不好,也是咱们亲婶子,关系还是别闹的那么僵。”
“二姐,难道是我们要和她闹僵的吗,明明是她先挑事的,整日里不是找我们姐弟几个麻烦,就是找茬的,谁能受的了啊。”金巧越说心里气愤,差点就要冲出去和刘氏大吵一架,幸好金水在旁边,给拦住了,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金水在心里细想了一下,不会这两缸子水也是刘氏挑的吧,把早晨的事情和金巧说了,两人连连摇头。
“不可能,那疯婆子除非是失心疯了,不然不可能的。”金巧一口否决。
金水其实也是不信的,因为她起的时候,刘氏根本就没起来,自然不可能是她。
金水最后只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她家二叔,金才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