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南华也因此名声大噪,对于出了主意却什么也没得到的景南鸢自然有些埋怨。
只是不等她抱怨便出了事。
那些流民将堤坝修到一半后突然罢工了,一问怎么回事他们居然威胁要加钱。
“这群人真是不知好歹,这堤坝修起来是造福他们的,现在竟然反过来找我们要钱,真是一群刁民!”
慕容南华怒不可遏,可是拿那群人又没办法,最后只好把气撒到景南鸢身上。
“我就说这件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不能有一点儿马虎,现在好了,被人拿刀架着脖子还没有一点儿办法,你出的都是什么主意?”
其实慕容南华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这件事是景南鸢出的主意却是他带的头,要是不尽快处理到时候一旦走漏风声被慕容家的政敌们知道,慕容家少不了被斥责,他可不想牵连家族。
景南鸢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才生生忍住了把慕容南华臭骂一顿的冲动。
什么叫做她乱出主意?怎么之前有好处的时候没有她,现在出事了倒成了她的错了?这慕容南华怎么这么没担当?
景南鸢越想越气,可到底没背景,加之又把江南安得罪了,魏帝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万万不能错过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景南鸢才总算把心口的怒气暂时压了下来,“都怨我没有想到这一层,我以为他们都是良民,却不想……”
“你以为?你不是贫民出身的吗?按道理说你应该很了解的才对。”
几乎是一瞬间景南鸢整张脸都惨白了下来,脸上再没了一丝血色,她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他。
被她看得有些烦了,慕容南华不耐道:“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你不是出身贫民吗?”
伤疤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撕开,即便景南鸢忍耐力再好现下也是人无可能夺门而出。
一旁的几个副史见状神色莫名,但有一点是能够看出来的,那便是他们对慕容南华的做法很不赞同。
其中有一位副史是也是慕容家的人,算起来还是慕容南华的长辈,见状便说了句:“景公子没料到那些流民耍混也是正常的,世子切莫动怒。”
“哪里正常?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赋诗楼作假一事,不也是为了攀附权贵吗?和那些刁民何尝不是师出同门?”
去而复返的景南鸢呆傻在门外,许久她才回神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似乎是没想到,为什么小说中霁月清风的人现实中竟然是这样的货色,这不得不让景南鸢开始思考真的要跟着慕容南华一路走下去吗?
还是说他只是现在没有万全的爱上她?等她爱上自己后就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景南鸢脑子里突然多了许多东西,一股脑的塞进来便让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夜半风起,刚起身关好门窗的景南鸢一回头便见屋子中突然多了一道身影,是一身黑袍的男人。
“你是谁?!”
景南鸢吓得腿脚发软,一方面在责怪系统没有提醒她,一方面则是害怕这人对自己动手。
她的人生还未开始,怎么可以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别害怕,我不是你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