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不可能有假。
她的手不自觉地落在小腹上,揪紧了被子。
不,不可能是误诊。
温晚栀又展开那份皱皱巴巴的报告单,却也不像是假的。
薄严城眼看着温晚栀一脸慌乱,一双眼里早已经蕴满了泪水,他的心里也泛起波澜。
难道她真的以为自己得了血癌,这才打掉了孩子?
薄严城闭上眼,强迫自己想起母亲死前的惨状,这才硬下心来。
从头到尾,这个孩子不过是温晚栀挽回这段婚姻的手段!
如今有了新欢,倒千方百计想着要逃离!
他没办法对现在的温晚栀,有一丝一毫的信任。
从医院离开,程通开车送薄严城回公司。
程通看得出来,薄总心情很不好,但并没有升起隔板,他生怕薄总有事交代他,一边开车一边竖着耳朵。
“疗养院那边,什么情况?”
程通瞄了一眼后镜,薄严城脸色还是很难看。
他谨慎开口:“温老爷子醒过来了,费用……夫人也先交上了。”
薄严城脸色肉眼可见地一黑。
交上了?她哪来那么多钱。
用离婚威胁他掏钱的时候,没见这女人有丝毫手软。
到了这种时候,就能硬着头皮不开口求他。
他倒要看看那个姓叶的毛头小子,能帮温晚栀什么。
薄严城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眼底透着阴冷:“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程通头皮发麻,还有件事他得告诉薄严城。
有些事情,他明知道,说了,薄总要发火。瞒着不说,他就得走人。
“薄总,”程通声音干巴巴的,一会儿瞄一眼后镜,“还有件事,夫人……似乎要参加两周后的拍卖会。”
薄严城微微眯眼,感觉胸膛里都要烧起火来。
能让她拿出手拍卖的东西,只有那件婚纱了!
当年他费劲千辛万苦,从那个从不露面的设计师Sanders手里,一举拿下了这套炙手可热的婚纱,不过是因为温晚栀问了他一句。
“严城,你觉得这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