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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涂苒说：&ldo;你才洁癖，每天从医院回来就洗澡，&rdo;停了一下又说，&ldo;这个习惯请继续保持，不然我没天还得用消毒液擦地抹家具。&rdo;

洗完澡吃完饭，陆程禹想坐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新闻，沙发上一堆化妆品，又是香水又是指甲油，他没地可坐，就说：&ldo;双重标准，你自己的东西就可以到处乱扔。&rdo;

涂苒伸手扯了扯沙发罩，摆弄了一下那些瓶瓶罐罐，又捡了几片落了半黄的大树叶搁在旁边，跑去拿了相机来拍照，完了递给他看：&ldo;你不觉得这种色彩组合很有意境吗？&rdo;

陆程禹心想，和女人较真，就是在浪费时间。

晚间，两人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涂苒不爱连续剧，所以体育频道和新闻随便陆程禹转。涂苒看电视不是看，只是听听，有时候手里捞一本书来读，现在又做针线活。陆程禹见她拿了几片色彩斑斓的花布，还有不知道哪里扯来的棉花以及硬纸板，组合组合，没多久就fèng好了一个圆柱体，还带了盖子。她把堆在一处的瓶瓶罐罐搁进去，说：&ldo;这下好了，你没话可说了。&rdo;

陆程禹见她手指纤细动作灵活，忍不住夸了句：&ldo;还行，可以上台帮忙拉线了。&rdo;

涂苒得意的笑起来：&ldo;我记得以前听人说过，做外科医生的条件是狮心鹰眼妇人手，给我看看你的手，是不是和女人差不多呢？&rdo;

陆程禹把手递给她。

涂苒拽着他的手看了看，又把自己的手贴上去比较一番：&ldo;比我的大这么多，不符合条件嘛，小医生，你能做给人做手术吗？&rdo;

她的指腹很软，陆程禹觉得掌心像是被羽毛拂过一样，透着点痒丝丝的麻，便说：&ldo;其实我不是医生。&rdo;

涂苒笑道：&ldo;那是什么？&rdo;

陆程禹极其自然的反握住她的手：&ldo;待会儿告诉你。&rdo;说罢，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涂苒一时不备，心里便有些乱，手不由轻轻往回缩了一下，只是并无得逞，停了片刻才问：&ldo;是屠夫吗？&rdo;

陆程禹低笑了一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又看了看她，说：&ldo;晚了。&rdo;

涂苒说：&ldo;你还能再看会儿书。&rdo;

陆程禹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ldo;今天不想看。&rdo;

涂苒不吱声，陆程禹也没说话，两人便这么坐着，气氛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听见手机响。

没人去接。

涂苒小声说了句：&ldo;你的。&rdo;

陆程禹往铃声传来的方向看了眼，这才放开她的手，起身，走去外间的鞋柜上拿手机。

这个电话不短。打电话来的是一位夜间值班的住院医师，言语间磕磕巴巴。陆程禹等不到他说完，径直提了几个问题，得到相关的答复以后便挂了电话，他从门边的挂衣架上取下外出的衣物迅速换上，临出门时站在那里说了声：&ldo;我去医院了，&rdo;等了一会儿，没听见里面有人吱声，便又折回来。

客厅的灯已经熄灭。

涂苒坐在卧室的床边，拿起大木梳，把头发顺到一边，稍稍整理了几下，放下梳子时，见到陆程禹站在门外看着自己，便对他一笑：&ldo;你快去呀，我才听见了。&rdo;说话时她的眼神很是温婉，连日来并不多见，于是男人心里就有了些异样，又看一眼她身上才换的睡衣，不同于前几天的样式，心里的想法便又绕了一绕，正待走出去，又听她说：&ldo;你几时回来？&rdo;

陆程禹答：&ldo;估计得到明早。&rdo;

涂苒&ldo;嗯&rdo;了一声，低声道：&ldo;等你吧。&rdo;

一路上过去，在整理紧急病患资料的间隙，这句话也时不时从陆程禹的脑海里轻易地飘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