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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周小全就见她不停地和挂机键作斗争，像是要把那一块按出个窟窿一般，终是看不下去了，趁她不注意便把电话拿到自己手里，正准备接通的时候，铃声偏偏又停了。

涂苒赶紧说：&ldo;别打，你要是给他打回去，我和你绝交。&rdo;

周小全见她一脸坚决，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只得问道：&ldo;你老公是怎么得罪你了，他刚才到底和你说啥了？&rdo;

涂苒一时不语，忽而冷笑道：&ldo;都是我自找的，孩子是我一定要生的，婚是我求他结的，事不过三，这辈子犯两次贱就够了。&rdo;

虽然不知道陆程禹说了什么，周小全从未见她被人气成这样，想也不是什么中听的，不由就脱口而出：&ldo;这是什么话，你也没拿刀架他脖子上逼着他上床吧。&rdo;

涂苒仍是说了句：&ldo;我自己犯贱怨得着谁？&rdo;之后便不再言语。

周小全正暗地里后悔自己才多了一句嘴，担心说多错多，也就去厨房做饭了。

没多久听到有人按门铃，开门一瞧，见是王伟荔过来了，手里拎着两只保温桶。周小全忙给让了进来。王伟荔一进门就嚷：&ldo;死丫头，才说你几句，你就跑了，叫你回你也不回，尽在这儿麻烦人。你这是做小月子，人家周小全一没结婚的姑娘，你怎么能麻烦她呢。&rdo;

周小全忙说：&ldo;阿姨，不碍事不碍事，真的。&rdo;

王伟荔和前几天一样拉着她的手又是道谢又是说不好意思，而后把保温桶递到她手里：&ldo;这儿是炖的鸡汤，有饭有菜，你们还没吃吧，赶紧盛出来趁热吃了吧。&rdo;罢了，走进里间把涂苒从床上拽起来，说：&ldo;吃了饭跟我回去，老麻烦人家怎么好，谁都有自己的事儿。&rdo;

涂苒说：&ldo;我明天再回去吧，明天上午还要做一次手术，这儿离医院也近，走几步就到了。&rdo;

王伟荔见女儿脸色蜡黄，不禁叹了口气，她伸手抚了抚涂苒额前的散发说：&ldo;真是遭罪，上一次怎么就没做干净呢，连着这么两次，本来好好的事怎么就这样了。今天陆程禹他爸又打电话来问你了，也没说什么就是让你后生养着，那语气听起来也是挺没意思的。&rdo;

涂苒呵呵笑了笑道：&ldo;真是太让大家失望了。&rdo;

王伟荔瞪了她一眼，犹豫了会儿才压低声音问：&ldo;苒苒，你和妈直说，你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因为你上大学那会儿，交了个男朋友，是不是……是不是和人家有过什么？&rdo;

涂苒听了这话，心里更是郁郁的，仍是耐着性子答道：&ldo;妈，真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这样了。&rdo;

王伟荔还想问点什么，却见周小全进来叫涂苒去吃饭，也就算了。

第二天，周小全等涂苒做完手术回自己家去了，就琢磨着是不是要往陆程禹那边去个电话，这两人好歹也是她给牵线的，可别好心办坏事牵出一对怨偶来，该协调的时候还得帮帮忙。

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有人接起，却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那女子也不问周小全是谁，只说：&ldo;他现在不在跟前呢，您过一会儿再打来吧，或者等他来了，我让他给您回个电话？&rdo;声音听起来别有一种娇怯风韵。

周小全这会儿说话也很斯文：&ldo;我等会儿再打吧，请问您是哪位呢？请问您贵姓？&rdo;

&ldo;免贵姓李……&rdo;那女孩又说，&ldo;哎呀，您别挂，他这会儿正好来了。&rdo;

待到电话递到陆程禹手里，周小全问道：&ldo;你们那地儿现在几点呀。&rdo;

陆程禹说：&ldo;晚上……快八点了。&rdo;

周小全笑道：&ldo;哟，都这么晚了，怎么旁边还有女的呀？&rdo;

陆程禹没理会，径直问道：&ldo;涂苒现在怎么样了？&rdo;

周小全说：&ldo;就是找你说这事的，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孩子没了，清宫手术做了两次，第一次没做干净，点儿背，现在身体状态挺不得劲的，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也没见她这么衰过。你有空多陪她聊聊天，兴许能好些。&rdo;

陆程禹顿了数秒，才说：&ldo;我知道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她。&rdo;言辞间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周小全说：&ldo;你是替她道谢呢，还是再替你自己道谢？如果是替她的话就免了，我和她之间没这么些客套。&rdo;

陆程禹说：&ldo;谢谢你替我照顾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