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咬着唇,说道,“阿杜,打开医药箱,里面有一瓶药粉,先用消毒水清洗一下伤口,再撒上药粉,然后用纱布包上。”
{系统提示:做好事要量力而为,逞英雄不好受哦!}
妖月:你丫的沙雕!再给姐逼逼,姐弄死你!
{系统:小可爱也真是倒霉,赶上一个既花痴又爱作死,脾气还愣臭的宿主。想要升级高技能,纯粹就是一场梦!}
妖月被阵阵地刺痛感折磨地冷汗直流,根本没有力气再跟系统嘴炮,待杜嘉凌给她包扎好伤口之后,上了车撵,直接瘫倒在榻上。
杜嘉凌快要气哭了,攥紧了拳头嗷嗷地叫,“我真是废物!怎么就这一眨眼的工夫?还能叫该死的小偷伤了你,回宫我怎么跟师兄交代?”
妖月强忍住刺痛,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真正废物的人是我!堂堂第一神偷,居然叫小鸡仔给刺了一刀,说出去不得叫人笑掉大牙?”
“嫂子,是我不好,没能护住你!”杜嘉凌内疚地都快要心碎了。会想刚才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刀口很深,急忙问道,“嫂子,你手臂伤得怎么样?有没有被刺中要害?”如果因此嫂子不能拿手术刀,他会恨死自己的!
妖月似看出他的担忧,连忙安抚道,“没事,别担心!再说这是左手臂,就算是伤着了,也不影响我拿手术刀。别再自责了,这又不是你的错!”
杜嘉凌低头叹了口气,“今日要是师兄在,他断不会叫人伤你分毫!”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平日里没好好用功练武。从今日开始,他不能再犯懒了。
“我们快些走吧!一会儿直接去清和殿,我去看看七王爷。如果他没事,我想明日就回王府!”
杜嘉凌应声出了车舆,驾驶马车,带着妖月赶往皇宫!
车舆内,妖月挣扎着爬起身,从车窗口望出去,适才的苦主还是站在远处,地上的那一片血迹,被夕阳笼罩的更加刺眼夺目。
杜嘉凌坚持要送妖月进宫门,被她断然拒绝。俩人在距离宫门有两三丈外,便分开了。妖月借助空间,一路躲躲藏藏进了清和殿。
当她走进庭院中,看见回廊处,翊王独自一人负手而立,夕阳将他白色的衣袍染成了殷红色,颀长的身子挺拔如松竹般傲然挺立。清秀而淡漠的容貌,只消一眼,便能摄人魂魄。
妖月放轻了脚步,屏住了呼吸,慢慢朝他靠近。目光停留在那一张俊美的脸庞上,细细地端详着,似在欣赏世间最珍贵的珠玉。
他那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一层厚厚的阴影,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肃然若如寒星一般。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
许是多年习武的原因,他身上的衣裳看上去略显单薄了些,但并不给人感觉脆弱。他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的已经枯萎的月季花,仿佛古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少年。让妖月心口隐隐发疼,痛呼出声,“九弟!”
清脆宛若黄莺般的声音,翊王心口猛地一颤,缓过神来,见到妖月,仿佛在梦中一般。曾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是那么得痴迷,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失态!
他的理智被妖月手臂上白色的纱布抽回,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急切地问道,“三皇嫂,你受伤了?怎么伤得?严不严重?”
“我没事!”
妖月淡淡地笑了笑,望着他那一双从未如此忧郁的双眸,问得小心翼翼,“九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吗?”
翊王目光灼灼,紧紧地看着妖月。良久之后撇开脸去,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了又有何用?恐怕这次就连皇祖母都帮不了我!”如果玄幽王不是他的三皇兄,乔月,他一定会力争到底。
妖月窜到他跟前,正视着他,急急地问道,“皇祖母都帮不了你?那是什么?你告诉我,一人计短俩人计长,或许我可以帮你的!”
见他依旧嗫嚅着不开口,妖月顿时急了,直接眼泪就下来了,“九弟,你没把皇嫂当成可信之人!你,你太让我伤心了!”
妖月一边抹泪,一边恨恨地想着,该死,到底是谁?她就离宫这么点工夫,就欺负她的男神。硬是把一个优雅到不能再优雅的偏偏美少年,给折磨成忧郁王子。
翊王见妖月都急哭了,心猛地一软,融化成一滩水。压抑在心头的阴霾突然一扫而空,嘴角扬起一抹淡淡地笑容,揶揄打趣道,“三皇嫂,你别这样!若是叫我三皇兄看见了,还以为九弟欺负你,那我可吃罪不起!”妖月恨恨地抹了把泪,斜眼睨他,“你都把我急哭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快说呀!到底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弄死他!”
翊王叹了口气,说道,“是皇上,他将乔娇赐给了我!择日完婚!”他是该恨上天捉弄了他,让他遇见心动的姑娘,却是那样的迟。还没等他从爱而不得的伤痛中缓过神来,又急急塞给他一个不爱的女子。
“什么?”妖月闻言头上的发髻都炸了,气得直打转,“就那朵恶心的白莲花,也配得上九弟,狗皇帝不仅狗,还瞎。丫的,敢欺负我的男神,看我怎么收拾他?”
男神是什么,翊王多少还是能猜得出来,看妖月为自己大动肝火,心中五味杂瓶全都打翻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如果上天垂怜,让他有机会这样安静地守护她一辈子,他便知足了!
妖月转了一圈又一圈,还真给转出点名堂来。她停下脚步,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无人,便再靠近翊王几分,小声说道,“九弟,我有办法,让这门婚事告吹。”
翊王从未靠她这么近,近到能清晰地闻见她身上的体香。心猛地一颤,身子竟有些站不稳。慌乱中伸手抓住她软若无骨的柔荑,这下更糟糕,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