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佣人围在桌子旁边,正热闹欢快地欣赏。
“这些都是小三爷亲手修剪的?”有人问。
“那当然。”何姨可骄傲了,“不止是亲手修剪,这些话都是他自己种的呢。”
“哇,小三爷对我们小姐真上心啊。一大早采摘鲜花,亲手修剪好了送过来……”
“比那个六少爷强多了。”
三爷爷送的?
宁思音瞧了瞧那些花,确实是他花园里种的那些。花瓶盛得满满当当,这是一次性给她采摘了半个花园吗?
大手笔啊。
“就是身体不好,我听说他体质可差了,冬天风一吹就发高烧,一烧就四十来度,比婴儿还娇弱呢。”
“哎哟,那可怎么行,身体这么差,将来还得小姐伺候他。”
“家里有那么多佣人伺候,用不了小姐动手。”
“那也不行,咱们小姐还年轻,找这么个病秧子,谁知道哪天就蹬腿了。”
“也是,他这身子这么虚,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孩子……”
宁思音不是故意笑出声的。
正讨论到兴头的几人听见声,抬头看见她,立刻闭嘴四散开去。
“小姐怎么醒这么早?”何姨在围裙上擦擦手,“饭还没做好呢。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点心?”
“不饿。”宁思音说,“我回去再睡会。”
她转身要走,何姨又帮大家说话:“她们就是嘴碎,随便说说,没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宁思音打着呵欠摆手,她才不会往心里去。
说的又不是她,还都是大实话。
琢磨着该给三爷爷……哦,现在应该叫做准未婚夫,回什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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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的孙子满月宴,发来请柬。宁家和陆家关系不错,不过这样的小宴不值得劳动宁光启,宁思音作为代表前去恭贺。
露个面,送上贺礼与祝福,吃个宴席,宁思音的任务就算完成。
她耐不住性子,宴席到一半便提前溜了。出门发现下起了小雨。
连续两周三十多度的高温迎来一丝清凉,可宁思音的小羊皮鞋要倒霉了。
没到时间,接她的司机还未到,宁思音站在酒店门口犹豫了下,在回去多等几个小时与打车走人之间,天平移向后者。
她目测了一下大门离出租车站的距离,大约五十米,正要一脚踏入雨中冲刺过去。
头顶雨幕忽然消失,她仰头看见一把黑色雨伞,朝伞柄方向扭头。
蒋明诚没看她,看了看雨,问:“冒着雨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