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是自己这边接连发出的消息,某特级咒术师的回复寥寥,“要是想我的话,要好好说出口哦,不要一个人生闷气了。”
“哇哦,”白发少年拉下墨镜,用碧蓝如同苍空的眼眸看她,“真是自信呢,小林。”
而后,两个人便担负起巫女和特级咒术师的使命,奔赴向各自的任务了。
列车到站了,在广播优美的播报音中,巫女理了理绯红的马乘袴,白襦长袖拂落过座椅,一举一动优雅娴静。同车的小朋友在这两个小时里不断偷偷看向服饰与众不同的漂亮姐姐,在小孩看呆了的眼神中,巫女回视温柔地笑了笑,出了新干线,走下月台。
车站外的委托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一看到前方有巫女的身影就大喜,急忙招手,“巫女小姐,在这里!”
小林鹤点头致意,上了车,随身携带的,还有一振被白布包裹的长刀。
假和真
汽车行驶过大片的农田,六月底田间青碧色的水稻分隔成一块块阑珊的玻璃格子窗,银白色的汽车就像是在玻璃上滑落的露珠,顺着窗棂隐没进深处。
穿过深绿色的丘陵,车子拐进养殖场,挨着一排小车停了下来。
仅看周围环境,确实很符合生活在钢筋水泥丛林里的现代人的幻想,蓝天,碧草,牧人,原野的风呼啸而过。
但事实是,茂盛的草地只长在养殖场外面,牧人是穿着工作服在棚下来回忙活的工人,风中满是牛粪的骚臭气。也可以在屋顶板材露出来的缝隙中,隔着雾蒙蒙的玻璃,看一眼失了色的天空。
小林鹤下车,随着委托人父女走进牛舍。
夏天的烈日正盛,周遭已经开始燥热起来,可刚一进牛舍,空气骤然凉了下来。可能是屋顶遮挡了阳光,温度差异很明显。有养殖工人在面无表情地忙碌,也有人注意到了他们一行人,悄悄拿余光觑视过来。
“就是这里了。”委托人的父亲熟稔地带着巫女和猫主人走过去,也不见他和工人打招呼。
巫女抬头望去,牛舍里被栏杆围成一个个小号牛圈,每个方格里面挤了六头牛。就像是城市里格子间内的打工人一样,这些牛群在转身都困难的格子栅栏里面,头从栏杆中间伸出冲着食槽,吃着谷料,或是呆呆望天。
再像打工人耗尽一身精力给公司老板赚取剩余价值一样,牛群在这机械性的饮食中长大,养出一身肉料,成了这位社长名下连锁餐饮店的盘中物。
路上这父女俩都没有人解释情况,一个个都讳莫如深,巫女问,“现在可以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了吗?”
社长看向牛群,神色中又掩饰不住的喜悦,也有一丝畏惧隐藏在后面。他不自然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几头牛需要驱邪。”
嗯,继给猫驱邪之后,又需要为牛驱邪了。巫女想,自己这是不懂动物的语言,否则,大可以挂个招牌给动物们宣传,还省了通过人类的中介手续。
“在哪儿?”
“就在这儿。”社长停下了脚步。
此时小林鹤跟在他的身后,委托人坠在最末尾。巫女眼角看到了抹反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