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玉说:“您多少进点早膳,一会儿韵山煎了药回来,您还得吃药呢。”
初胭摆了摆手,声音微哑,“那等着韵山回来再来叫我起来吧。”
她说完此话便又上了架子床,可却丝毫没有困意。
初胭越来越分辨不清陆醉究竟想要做什么了。但是不论如何,她都不敢再次让自己坠入他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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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夫人携女进京,虽然不受陆醉待见,但是京城中自是有人看中她的帝君姑母身份,而上前巴结。
年芳池被押进地牢,朝堂上难免有臣子递上劝谏的折子,言语之间皆是劝陆醉不能罔顾伦理,做出这样的举动,实非仁君之举。
陆醉将这些奏折当作个笑话,只是吩咐薛湛代皇帝下达文书:本朝并不奉行特|权,但凡有嫌疑者,不论其身份与情谊,一律按律法行事。
他的这封文书一下达,百姓们纷纷夸赞陆醉不徇私枉法,是位明君,而那些臣子们也不敢再多言语,生怕被无情处置。
可年夫人是嚣张跋扈惯了的,哪里能服气?当即收拾一番就入了宫。这次入宫她倒是没被拦在宫门外。
重归奉旨将年夫人带到了甘露殿。皇宫宫墙深深,绿树朱墙,宫人脚步匆匆又悄没声儿的,是说不尽的威严压抑。即使年夫人乃秦地贵主,眼下也禁不住屏气凝神,心生惧意。
当初那个众人踩万人嫌的庶子,如今成了天下之主,年夫人一面逞能,一面还要暗自庆幸自己当初对这个庶子的态度,并不算太过分。
当然,这是相较于秦王妃而言。
年夫人心想自己终归是陆醉的姑母,她入宫相求,不看僧面看佛面,陆醉也一定不会追究女儿的过错。
重归带着年夫人到了甘露殿,弓腰正色道:“夫人请稍待片刻,容奴才为您通传。”
年夫人颔首。
也不知是不是里头那位主儿刻意磋磨人,年夫人在外头等得腿脚发酸,这才被请了进去。
今时不同往日,她竟有一日要向一个庶子行礼。纵使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她还是朝上首行大礼:“臣妇叩见陛下。”
漏钟滴答滴答地响着,直到扰得年夫人心烦意乱之时,才听陆醉淡声让她起身。
陆醉扯着唇角,皮笑肉不笑道:“姑母自秦地而来,车马劳顿,不知近几日一切可还好?”
他放下手中朱笔,应当是将将批阅过奏折的。
年夫人动了动唇,本想着赶紧让他放了女儿,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也不得不和陆醉寒暄一番。她讪讪一笑说:“劳陛下挂念,臣妇一切都好。”
陆醉哦了一声,从容不迫地提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