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却依旧不依不饶,粗厚的手一把揪住韵山的衣领,冷笑着说:“走!你们不是要去官府吗,我们现在就去!”
“你们,给我把她们绑起来。我倒要看看,到了官府你还能不能说出话!”
韵山咬紧牙关,自知事情不妙,晚玉亦是后悔自己太过莽撞惹来了麻烦。
自家主子还怀有身孕,若是知道这事,怕是要动了胎气……
可惜她们哪有力气反抗这些贼人?只能被押到官府之中。
江郡官府就在不远处,晚玉和韵山双双被一股大力推了进去,摔倒在地,手心都被磕红了。
她们两个人被迫跪在地上,堂上人喝了口茶,看向地上两人,拖着长音问道:“说说吧,犯了何事。”
韵山答道:“还请知府大人明鉴。今日民女在街上售卖胭脂,此人说他家娘子用了我们的胭脂后,皮肤嘴唇皆有红肿症状。还不等理论,便打砸了摊子……”
堂上人约莫四十左右年纪,闻言笑了笑,似乎知道了他这个小舅子为何如此做。
都是自家人,岂有不帮的道理。
他说:“你们还是寻摸个旁的活计吧。你们不知道吗,这江郡最大的胭脂铺子,便是他家娘子所经营。”
“便罢便罢,本官也不同你们这些乡野人争执。今日此事到此就算是了了,只要你们不再抢生意,还是能在这江郡安身立命的。”
韵山深知,此时若是继续争辩,只怕是小命不保。如此只能先唯唯诺诺应下,待回了宅子,再同初胭商议该如何做。
两人就这么灰头土脸地走出官府,忽然看到街对面许多人都围着一张告示议论纷纷。
她们凑了过去,虽不识字,但听人们的讨论也能知晓一些信息……
那便是,当今圣上归京,身负重伤,欲聘民间神医入宫诊治。
这么说,圣上是没有多久时日了。
韵山和晚玉一惊,皆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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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山和晚玉回来时,正看见初胭挽着袖子制作胭脂。
她此时已有七月身孕,可依旧四肢纤瘦,只小腹隆起不见臃肿之态。面容也不止先前的娇俏,更笼罩了几分温柔之色。想来是快要做母亲的缘故了吧!
晚玉踌躇,不知该如何说今日的变故。只能由韵山开口:“小娘子,我们今日摊子被打砸了……胭脂都碎了……”
初胭闻言一怔,这才慌忙起身去看两人,之间两人脸上沾着灰,发髻散乱,她忙拉过两人的手,看到刚才摔破的手心,那血迹触目惊心。
初胭孕晚期本就敏感,当即眼泪就掉了下来,“他们愿意砸就砸,你们只管顾好自己。受了这样重的伤,可如何是好……”
晚玉缩回手,讪讪道:“小娘子,东西都损毁了。奴婢们还被押去了官府,知府说不能抢他们的生意了……小娘子,奴婢们受伤事小,这胭脂铺子做的这样好,若是半途而废,奴婢也觉得心有不甘。”
初胭早已泪流满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儿止都止不住。
韵山捅了晚玉一下,忙劝慰初胭:“小娘子,奴婢们都是皮外伤,不打紧的。若是日后做不了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