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离单手支额,冷冷地斜睨着她,“以前大哥若是要教你点什么,你总是一副欢呼雀跃的表情,何时像现在这样愁眉苦脸的?”黑沉沉的眼瞳灼灼逼人,意有所指地道:“还是有别人教你了,所以不需要大哥了?”
若雪宛若蝶翼般的长睫轻轻忽闪了一,抬眼悄悄的觑他,正碰到他斜斜扬起桃花眼,心里顿时喀噔了一,觉得要糟了!
大哥铁定是知道二哥教自己骑马的事了,这本来没有什么,她也无意瞒他,可她不是弄伤了自己么,若实话实说,大哥也许会放她一马,但二哥可就惨了!一定会被大哥重重的罚!
别问她为什么会觉得大哥会罚二哥,这是直觉……
“大哥说哪里话,我怎么会不需要大哥?”若雪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扬起笑脸:“只是昨日二哥心血来潮,带我骑了一会儿马。”
卫离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一双白玉般修长的双手交握,不温不火地道:“大哥这会子也心血来潮,你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
唐僧说过,妖是妖他妈生的;人是人他妈生的;你们俩兄弟,不愧为一个妈生的!
抄书是如此,骑马亦是如此!如果我答的不能令你满意,你一准会说:哦?二哥带你骑就可以,大哥想带你就不行,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大哥了?
“大哥教我骑马吧。”若雪说的一脸真挚动人,宽面条泪往心里流——姐这是在找虐啊,找虐啊!
“不勉强吗?”
“不勉强,一点不勉强,我求之不得呢。”某人头摇的像拨浪鼓,眼里只差浮上感激涕零的泪花。
“嗯。”卫离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周身洋溢着无所谓的气息:“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的教一教。”
“……多谢您的勉为其难。”若雪一脸悲愤——你肠子倒底有多黑?分明是你硬要教我的,搞到最后,反倒成了我求你了。
同样绿草茵茵的马场;同样是那匹温驯而美丽的小白马;同样是那副镶珠宝的金鞍银辔。昨天看到是满脸兴奋,今天看到是打心眼里发憷!
吡牙裂嘴踩着银蹬,万分艰难的上了马,动作要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刚拉紧缰绳,冷不防听到卫离淡淡地问:“昨天骑马快乐吗?”
“……”哇擦!这么坑爹的问题,让人怎么回答?
大哥,你是故意的吧?若雪已无力吐槽了,若回答快乐,势必得罪大哥。若回答不快乐,稳定得罪二哥不说,自己也觉得违心……
纠结了片刻,她选了个择中的答案:“还行。”
“那就是说很快乐咯!”卫离薄唇微勾,泛起一抹让人目眩神迷的微笑,但是,那微笑中却明显含着危险和恼意。
若雪还未来得及说他曲解自己的意思,就听他冷哼一声:“坐稳了。”
接着“啪”的一声,小白马屁股骤然挨了一记,昂头嘶鸣一声,奋蹄往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