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我就是闻到一股怪味,想?看看是哪里传出来?的味道。”张文?远心里虚着呢,哪里敢让他靠近自己的床铺,“什么怪味,我看是你没好好洗澡,脚臭的味道吧?”“你什么意思?”何建山也恼了,这张文?远跟个娘们似的,不对,他连娘们儿都不如,人家女同志还能下地干活儿呢,他能做什么。天天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的,他干了一天的农活,回来?在屋子里脱鞋都要被他嫌弃脚臭。他愿意脚臭的吗?干那么多活儿,脚怎么可?能不臭,洗了多少遍了,还要被他嫌弃,真是够事儿的。何建山忍他好久了,这会儿自然也不客气?了,旁边的女知青听到动静,站在门口问了一句,张文?远立刻道,“没什么事,就是建山闹脾气?了,我正?劝他呢。”女知青现在的队长何月皱了皱眉,虽然都姓何,可?这何建山挺事的,也没张文?远好相?处,“何建山同志,大家都是一起下乡的知青,虽然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可?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在这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也多亏了张文?远同志能够包容你,你难道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吗?”“我就是闻到一股怪味,怎么就赖我了?”何建山憋红了一张脸,可?是不管他怎么解释,旁边的女知青都不信。这里就两个男知青,平时她们女知青也会搭把手的,这男知青的屋子里的确有一股味道,张文?远天天收拾自己,她们都看在眼?里,那味道肯定就是从屋子里另一个人身上传出来?的,也就是何建山身上的味道。这会儿听他说有怪味,女知青们都鄙夷的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不讲究卫生。“呀,张文?远同志,你怎么把被子给洗了。”女知青里的陈艳看着挂在院子里湿漉漉的被子,一脸的惊讶。张文?远轻咳一声,“被子太脏了,我就想?着洗洗。”“那你把被套拿下来?洗啊,怎么连里面都洗了?”“我觉得里面也有点?脏。”张文?远尴尬的笑了笑。落在女知青眼?里,就是他人比较憨厚了。“这样洗了,今晚肯定不能干了,那你晚上盖什么?”俞静静看着湿掉的被子,皱着眉头问道。“我还有床被子,还能盖呢,你不用担心我。”俞静静被他瞧得脸红,她下乡是因?为自己是干部子弟,要带头做好表率,她爸早就跟她说过?了,在这里顶多待一年就把她弄回城。只是乡下到底不如城里方便,她倒是得了张文?远不少的照顾,这人从社员手里买了鸡蛋还有一些地瓜干,都会问她吃不吃。她也不是那种吃白食的人,拿了他的东西,也会给他一些点?心,就当是他们两个交换的。即便是这样,她对张文?远,也是有些好感的,觉得他人是真的不错。“何建山同志,人家张文?远同志连自己的被子都洗了,总不能怪味是他弄出来?的吧,我看你还是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吧。”何月有些生气?的说道。另外三个女知青也跟她是一样的想?法。何建山想?替自己辩解,就因?为张文?远嫌弃他,他都已经买了肥皂洗脚了。只是他嘴笨,又说不过?那几?个女知青,她们都向着张文?远,自己这个受气?包是当定了。张文?远心里也没表面那么淡定,哪怕是用肥皂搓洗了那么多次,还是怕被人闻出来?。更忐忑的是周乐说抓蛇,还真抓了一条蛇过?来?,他就是再傻,也能看得出来?那是一条毒蛇,那个贱人是想?要害死?他啊。比起回城,当然是他的命更重?要了,命都没了,他拿什么回城,他可?不想?死?了还在埋在这里,周乐那个毒妇,保不齐到时候还得去他坟头上踩上两脚。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张文?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目光不由落在俞静静身上,他一定要回城,绝不留在这里。当然,在这之前,他还得给周乐三十块钱,想?到那么多钱就这样给了出去,他的心都痛得一颤一颤的。周乐肯定是故意的,她一直给自己送吃的,根本就不是喜欢他,就是为了从他这里讹钱。自己真是小?瞧了她,没想?到她心思这么恶毒。可?是不给又不行,万一她再弄条毒蛇过?来?,那他岂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个本事,真是厉害,自己要是被毒蛇咬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周乐下班之后,还特地去了趟供销社,里面的东西还不少,就是要票,她根本就没办法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