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说得一本正经,陆海覃沉着的气立刻没地方撒,只得阴阴地站在原地。
“是不是他们对马做了什么手脚?”沈羲见陆海覃有松动,立刻问道。
陆海覃发现,他对沈羲真的没有任何一点办法。不仅在赛道上,他跑不过眼前这个人,就是在性格上,他也和这人大相庭径。
如果他再不说出原因,沈羲估计就要追问不停了。陆海覃叹了口气,道:“马,没有问题。”
沈羲心中奇怪,讶然地看着陆海覃。
如果不是马有问题,那为何陆海覃会发挥失常?
他心里还没有想毕,陆海覃已经接口道:“是马鞍有问题。”
沈羲听罢,失声“啊”了一声。
陆海覃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道:“虽然之前对马具都有过检查,但是马鞍被人动了手脚。在出闸的时候,其中一条缚带断了。”
沈羲倒抽一口冷气,随后立刻意识到什么,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海覃。
马鞍松了,那最后陆海覃是怎么跑到终点的!
如果是普通骑师,估计就已经从马背上摔了下去了吧!
想到其中惊险,沈羲自认为和马打交道了这么多年,但看陆海覃现在的情况,端的是险象环生。
陆海覃解释完一切,嘴角挂出冷冷的笑,随后道:“你不用这么看我。马鞍虽然有问题,但是我一定要跑出自己的名次。”
他说的简单,但是就冲着当中发生的事情来说,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需要的不仅是胆气,更需要自我的超越。
也难怪陆海覃先前跑的路程如此慢,这当中过程,应当是陆海覃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
沈羲没想到这个会是真相,一时间呆立在当场。倒是陆海覃不以为意道:“你不用为我担心,有我哥的前例,我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沈羲无言。
陆海覃重新迈着步子往自己要走的地方行去。
他行了几步,没过多久,又有一辆车子往前行来。这辆车子先是超过了沈羲,然后又开到陆海覃身边。
“嘟嘟——”
车子发出两声短促的鸣声。
陆海覃仍是继续往前走。
但是沈羲已经反映过来,立刻往车子的方向看去。
“嘟嘟——”
又是两声短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