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殿下请安。”
她躺了半月,付煜给她请了太医,按规矩来说,她病好后,该来给付煜磕头谢恩的。
雅络也知晓这道理。
只是那日姜韵背后皆是血的模样吓到她了,如今一见姜韵,她就忍不住回想起那日的情景。
她胆子小,也怕了,对姜韵反而没有之前那股子抵触的心思了。
雅络看了眼四周,轻声嘀咕:“你这病好的真不是时候。”
明日就是许良娣的生辰,按往日的惯例,殿下总会过去坐坐的。
如今姜韵病好,明日定是要跟着过去的。
到时,又要入了后院主子的眼。
姜韵听清了,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解地看下向她:“姐姐说什么?”
雅络怀着不知是同情还是什么的情绪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只是你来得不巧,殿下不在府中,辰时就被卫公子寻走了。”
姜韵眼睫轻动,敛下那抹神色。
又是卫旬?
这段时间,即使她足不出户,却也从铃铛口中知晓,近日卫旬寻殿下的次数越来越多,殿下回府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付煜不在,姜韵只好作罢。
只她有些苦笑,躺了半月余,这殿下不在,她竟有些不知做甚了。
就在姜韵准备回去时,身后长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堪堪回首,就见付煜顶着一身寒意走来,身后的卫旬脸色也甚是严峻。
姜韵心中一紧。
这是出了什么事?
她堪堪侧过身子,低服下身子垂眸行礼,堪堪一握的纤细腰肢弯曲。
姜韵垂着眸眼,心想今日殿下恐是没心思和时间搭理她了。
这般想着,暗纹锦缎靴忽然在她眼前停了下来,头顶传来男人沉声:
“身子好了?”
姜韵呼吸稍凝,立即轻声回答:
“回殿下,奴婢无碍了。”
付煜耷拉下眼皮子,从上而下地打量她一眼,见她白净的脸蛋透着些许嫣红,气色似甚好的模样,就知晓她真的没事了。
平静地点了点头,付煜进书房前,撂了一句:
“跟着伺候。”
姜韵些许讶然,她没想到付煜这时还记得她,她忙收敛心思,跟着付煜进了书房。
卫旬轻挑眉梢。
殿下待这奴婢的态度,好似有些特殊。
他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若硬要他说何处特殊,他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