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想吃鱼了。
实不相瞒,他光是看看,已经想好红烧还是清蒸了。
水产区的大部分员工都去促销区了,留下来的除了一个剁肉的大叔,还有一个杀鱼的阿姨。
阿姨手边待杀的鱼不少,很明显是没空来帮忙抓鱼了。
祁清看了看搁在鱼缸旁的网兜打算自己抓,转眼的功夫却发现女人已经去了。
女人及肩的头发长度一直没有变过,挽在脑后,两侧的碎刘海错落有致,露出一截脖子。
她今天穿的仍旧是裙子,堆堆领设计将她的脖子衬托的很修长;腰身是宽松的,裙摆垂顺,行动间依稀可以看到一些弧度。
老实说她这身衣服是不太适合抓鱼的,但她好像和一条鲫鱼较起了劲儿。
那鱼黑漆漆的,头尖尾长,很机灵,每次一感觉到网兜过去就会躲进鱼群里。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很多时候可能并不是真的非要这条不可,但几次捉不到反而就认准了。
靳乐贤面无表情看着那鱼,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网子兜起了那鱼。
那鱼显然没有意料到面前的人类搞偷袭,一朝入网,隔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从水里捞出来的鱼没有鱼缸里的那样大,目测最多2-3斤的样子。
稀奇的是,那鱼力气贼大;落进网里拼了命的挣扎,铆足了劲儿愣是从渔网里翻了出来,跃回了鱼缸里。
只听噗通一声,渐出的水花比氧气泵的还大。
靳乐贤抹了抹脸上鱼腥味的水,脸都黑了。
“那个…静静啊…我其实也不是那么想吃鱼,不是说包饺子的吗,我看那猪肉很新鲜,我们去买猪肉吧…”
祁清没有带纸巾的习惯,口袋里只带了手机。
他把衣袖拉长了一点,拍了拍靳乐贤的肩膀让他把头低下来一点。
离得近了,他的那张脸更有冲击力了;肤色如玉,两颊如落日飞霞渲染着浅淡的红晕,红唇不点而朱,悬挂在眼睫上的水珠像极了珍珠。
祁清将那滴珍珠擦去,目光在触及到那双眼睛时,突然不敢直视了。
靳乐贤的耳朵耳轮很分明,耳垂饱满但并不肥大,祁清注视着那耳垂,抬手轻轻捏了一捏:“静静,你这耳垂上的耳钉怎么没有了,我来的时候还看到的啊。”
靳乐贤猛地看向那鱼缸,神色微微一变。
掉进水里的耳钉很不起眼,过往鱼尾甩动间;犹如浮萍一样在水里沉沉浮浮,颠沛流离,没有归宿。
“不好。”
祁清脸色也跟着变了。
“这怎么办啊?”祁清比自己掉了东西还急,扌鲁起袖子就想去捞。
他们抓鱼的动静实在大,早就引起了杀鱼阿姨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