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硝不管前尘往事,还是未来以后,亲到后来无师自通,仅有的自制力全放在了手上,攥着沉乾衣角不松手,没敢顺着杆子往上爬摸过去。
“啧……这咋回事儿啊……”沉乾面无表情地吧咂了下嘴,有点晕。嘴边被打的伤口还透着血丝,看起来吓人。
明硝把头抵在沉乾胸口,微微扯了扯嘴角喘着气。
他竟然一点都不后悔!
在沉乾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他不知道,这一路的风雨把他撒娇软萌的孩子磨成了谋定后动,伸着爪子随时能发出重击的小狼狗。
沉乾不知道自己怎么反应过来的,等彻底清醒了,他身上那些伤口都被处理了,他大宝贝儿正按着他的胳膊推药酒。
他弟弟手还颤着,看起来不比自己平静多少。
晚上两人并排躺着,沉乾闭着眼睛,没忍住开了口。
“你怎么回事儿啊。”
明硝沉默了一会儿,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让我亲,我就亲了。”
沉乾:
“不是这个,你干嘛亲我嘴啊?”
明硝攥着被子:“又不是没亲过。”
……
沉乾轻“嗯”了一声,问不出什么,他也没想问出点什么。
他不是想当然的年纪,对变数的感知又惊人的敏感。
沉乾心里有百八十只手在挠,挠得他隐隐开始害怕,下意识也不敢去深究这个惊天动地的吻代表了什么。
他没见过寻常人家的两兄弟是怎么相处的,但也明白他们过界了。
但这界限歪到了哪里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弟弟有不太充分却只能让他认了的理由,以前也亲过,沉乾睡过去之前又安慰了自己一把。
他不知道这对于明硝来说,是离终点线极大的一个跨越。
第二天两人相安无事,明硝起晚了,出了房间他哥哥正在逗他妈,说昨天一个人单挑一群人,一双拳头走天下,三两把就为民除害,那些人全蹲了大牢。
朱梨花被逗笑,拍着他的被笑骂:“你烦死了,就你厉害,打架都是头一名。”
“那可不,你儿子可厉害了,警察都要给颁个奖状,被我回了。我不就做了分内事儿嘛,用不着!”
朱梨花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那你没伤着吧,昨天硝硝把你接回来,说没事儿,我还挺不信的,你怎么样啊?”
沉乾笑笑:“当然没事儿了,您从小看我打架,还不知道我身手多好啊。”
明硝安静地靠在门后头,扯着嘴角听他哥像模像样地掰瞎话。
安抚下朱梨花后沉乾就去了铺子,那天一到家就跑医院看狄泓秋去了,进的货还没来得及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