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菜谱,沉乾终于想起来那三队人马了,看看天也不早了,不留人一顿晚饭是说不过去。
沉乾把一早准备的玩具放出来,一手提一个小孩儿,眉头皱得不行:“老邵,管管你家金豆豆,老抓人喵喵小辫子,抓秃了你帮她长啊?。”
邵波涛把儿子接过来,指了指狄泓秋:“别说喵喵的头发了,你先看看笛子吧,这几天他快秃了。”
情况也确实有点糟心,除了早就签订合同外包给其他企业的那条线路,其他在谈的都多多少少受了点影响。可就算是那条外包的线路,狄泓秋一勘察就能被一群大妈围起来指责,大妈的战斗力堪比现代武器,狄泓秋本来就性子软吵不了架,最后还是沉乾那助理踩着双高跟鞋跟踏风火轮似的,一把把人拽到身后,一双手从东指到南,从南指到北,骂得了粗话,踹得了流氓。
骂完后又是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半红着脸让狄泓秋别说出去,原话是:“我还没嫁人呢。”
狄泓秋就差指天发誓绝不说出去,转头就就在饭桌上说给沉乾听了,边说边比划。
“这个嗓门啊有那么——大,那个力气啊有那么——大!”
沉乾:……
所以其实大家都明白,笛子就算是想结婚,估计也找不着对象。
明硝那儿也差不多,顾清跟刘新宏两个人勉强还能撑一撑。
秦桑去过一回,陈如玉打电话到十七楼求救,也是这助理姑娘踏踏踏上门,连骂带嘲讽地把人吓得一愣一愣的。吓到最后坐地大哭,助理姑娘立马收起脸色,掏出手机直接报警。
沉乾挠挠眉心:“这姑娘,平时倒没看出来啊。”
邵波涛喂了儿子一口饭,提醒他:“那条线呢?那帮人可没这么好赶。”落井下石充当正义使者,玩得一套一套的。
“出来前你嫂子让我问问你,要不要她托人出个手。”
沉乾连忙摆手:“别了别了,别麻烦你们了。”
“等着吧,不出一礼拜,那条线不开也得开。”
他确实也没说客套话。
这种奉献式路线要是不开发每天都需要一笔钱供养,小头是沉乾,他当初也没想着多挣钱,干脆分散外包给了其他运输公司,大致意思就是这条路归属权在我,你们想承包就付点钱,我定时定点来勘察勘察,其他一概我不管。相对应的,大头就在下家各个作为雇主和小头承包运输的资本家那儿,可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时间消耗。
一个礼拜不到,那群等着跃龙门的资本家们各派出代表主动来疏散各个义愤填膺的围观群众们,跟打地鼠似的,一打一个准,别人家的家事,你们一个个跟正义使者似的找存在感,这不闹呢吗!
先礼后兵,你说我是非不分,可没错了,我维护的就是我的金主爸爸,碍了我挣钱的道儿,我能跟你掰扯出一朵花来信不信?齐刷刷几对黑衣保镖往那儿一站,跟黑社会似的,伪正义使者们立刻散了。
沉乾这儿解决了,明硝那儿红灯笼大喇喇地挂着。这种标题式新闻需要时间来检验,看热闹的群众们想的是,他明硝是做金融的大众人物,不把这个名誉漏洞填补上他还怎么出来混?最终结局极有可能是主动发声明认错,再把亲妈接回家,人们都期待着迷途知返大团圆这种八点档戏码。
就连联合秦桑发了这个新闻的记者也是这么想的。秦桑在记者每天的安抚下,心情好得不行。天天等着明硝去接她做个阔老太太,也确实等来了一道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