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有时会让一个人发了疯,失了理智。
所以他愤怒,他急躁,他问出了那句:你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这句话是句混账话,因为连他自己都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他的女人不是那种人。
但是,再冷静沉着的男人也会在所难免。
也会在盛怒之下犯糊涂说混话,做出错误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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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暖安早饭都没吃,生着一肚子闷气回公司了。
手机放在离她最近的位置,寸步不离。
只是这整整一天,薄季琛都没联系她。
……
夜幕降临,夜色渐浓。
薄季琛并没有回来。
慕暖安洗了澡,窝在大厅的沙发上等了他一阵子,最后看了下表,没回主卧,去了旁边的客房。
她趴在床上默默地掉眼泪,哭着哭着,却止不住想起这个男人的好。
以前没有他的日子,她过的清苦疲累,生活不至于纸醉金迷,却也是声色犬马,一天打好几份工,作息昼夜颠倒,做任何事毫无规律可言。
遇见过千千万万种男人,最后把赌注压在薄先生身上。
她一直都知道感情不是物品有借有还。
但到了这个人这里,就变成了我多爱你几分,你多还我几分。
喝了酒时的唠叨说教。
睡前摆在床头的热牛奶。
黑暗时亮起的鹅黄灯光。
……
长久以来的不安全感被狠狠打碎。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有他的怀抱和气息,她就格外的安心舒适。
越想越难受,尤其在这寂寂深夜,少了熟悉的怀抱和气息,疼痛无孔不入。
几乎是下意识的,慕暖安顺着床头摸索到手机,打开,按下那个她无比熟悉的联系人。
原本没报希望他会接。
没想到,电话响了两秒,就接通了。
“喂。”
电话那头,嗓音依旧低低的,听不出什么起伏,但若面对面细看,男人眼角眉梢透着抹倦意。
薄季琛倚在办公椅上,揉了下发痛的眉心。
他以为她不会给他打电话。
以她这倔性子,怕是得等着他主动示好。
这一次他竟想错了。
慕暖安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疲惫,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团棉花堵住。
半晌,她使劲咽了下口水,抽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