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墨围上了毯子,皱眉看着沙罗,没有说话。
“怎么?对我还是怀疑?”褚墨的窘状一直在沙罗的脑海里回荡,她脸上挂着忍不住的笑意,“褚墨学弟,我再怎么说也是定远侯的女儿,沙家三公主,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住在这里没有人保护吧!”她歪着头笑道,“信不信我按下警报器,周围至少冲出来十架王牌机甲,你的身手再高明,恐怕也不是十架机甲的对手吧!没有我的允许,你刚才根本就走不出去。”
“出别墅东门,中兴路往东不到一公里,你可以派人去那边调查。”褚墨放下了对沙罗的怀疑,径直走向了距离他最近的沙发,一屁股坐了下去,“调查出来什么结果,告诉我。”
沙罗撇撇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终端,按下了一个号码:“李叔,我这边没事,是我的一个学弟。他在中兴路往东一公里的地方遭遇了一场刺杀,您带人去那边查一下,越详细越好,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她回头看了眼褚墨,“还有,派人给我送套男装过来。”
说完,她挂断了终端,耸了耸肩:“好了,等会儿就有结果了!”
忽然,沙罗冲着褚墨举起了终端,咔嚓一声,闪光灯划过,褚墨的狼狈样子被她留存了下来。
褚墨皱眉:“你干什么?”
“拍照啊!”沙罗扬起终端,在褚墨的面前一闪而过,道,“未来战神年轻时狼狈一幕,很有纪念意义的。”
“无聊。”褚墨白了她一眼,他在这个世界只有二十年的时间,要么死了,要么离开了,未来的荣辱对他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很大度啊!”沙罗眼珠一转,“要不,你把毯子拿开我再来一张?”
“好啊,合影要不要?”褚墨没好气的道。
“呸!想得美。”没逗成褚墨,被反将了一军,沙罗脸一红,道,“调戏公主也是重罪。”
褚墨闭目养神,没有理她,他在思索以后的方向,遭遇了一次货真价实的刺杀后,他终于开始正视这个问题,他虽然拥有着不死之身,但是攻击手段太少了,总是被动挨打可不是他的风格。
长此以往,憋屈也能把他憋屈死。
满打满算他在这个世界只能停留二十年,而且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什么亲情友情的牵绊,那么谨慎做什么?为什么不活的爽快一些!
褚墨半天没说话,沙罗只以为他还没从刺杀中缓过来,暗叹了一声,转身从酒架上抽出了一瓶酒,咕嘟嘟倒满了一杯,放到了褚墨面前:“来,喝杯酒稳定一下情绪。不过是一次刺杀而已,你不也完好无损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说来也怪我,让你战神种子的身份暴露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打破你平静的生活。我今天一直在为这件事情自责,对不起。”
沙罗的道歉让褚墨感到有些意外,他懒懒的睁开了眼睛:“知道就好!”
“你还真不客气啊!”沙罗哭笑不得,“小气的男人。”她笑着示意褚墨喝酒,“六九年的拉普酒,我平常都舍不得喝的!”
六九年的拉普酒?估计和八二年的拉菲一个道理吧!无论哪个世界的贵族都离不开装逼啊!褚墨腹诽了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口感绵软醇厚,的确不是中午左江明给他喝的酒可以比拟的,他一愣:“还不错,再来一杯。”
沙罗笑了笑,从酒架上把整支酒都抽了出来,随手丢给了褚墨:“自己倒!”
褚墨打开了酒瓶,自斟自饮,眨眼的功夫,三杯酒已经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沙罗看着褚墨,到底没忍住心中的好奇:“你是哪个隐世家族的?”
“什么隐世家族?”褚墨一愣。
“别装了,我早都猜到了。”沙罗斜睨了他一眼,“土遁术至少要练气六层才能使用,除了那些专注修真的隐世家族,谁还能培养出你这么优秀的修士?你别告诉我你跑我这里来用的不是土遁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