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扬手,打了他。
清脆的巴掌声,泛疼的掌心,委屈的心。
舒蔚抿了抿唇,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可还是咽了回去。这个点,不想与他吵,也不想浪费时间。
男人的眸子死死盯着自己,眼神闪烁又闪烁。
在那一巴掌之后,竟也不再多说。只重重地启动车子,离开。
他是太紧张,生怕好不容易回到身边的女人,又被带走。
没有人知道那四年她和K之间有过什么,那个视陈新竹如命的男人,对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难道不动心?
“以后少见他。”
烦躁地甩下这句,舒蔚看着男人红红的侧脸,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忍不住抬起手,软嫩掌心覆盖上他的。
“痛不痛?”
“不痛。”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喊疼。
舒蔚目光闪烁了下,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柔软的指腹在那红肿上头抚了抚,一下又一下的。
十字路口停车时,她终于缓缓靠近,在那侧脸上印下一吻。
眸光晶亮,是羞窘,也是无奈。
“K跟我说了他父亲的事,他父亲,叫桑德、马丁。”
……
什么?
顾威起其实是真的慌了,如今在北城的人,还记得那名医生的,大概也只有自己。
自己父亲早年做的什么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如今手上攥着的那张泛黄照片,便是证据。
房门骤然被敲响,让他有些慌张,迅速将那张照片藏好。
“先生。”
进来的人,是管家。那个在顾宅里工作了一辈子的人。
顾威起松了一口气,拧着眉问:“怎么?”
“舒小姐找您。”
“舒蔚?”
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让她到书房来。”
舒蔚径直走到书房里,每踏进一步,其实心里都有些忐忑。
她如今,是来质问顾威起的。
书房内,顾威起安坐如山,见着舒蔚出现,那双与顾辛彦极其相似的眼睛终于挑了挑:“有事?”
“爸,我今天见到了K,他跟我说了一些关于以前的事。他的父亲,桑德、马丁,似乎与顾家关系匪浅。而他这次回来,为的就是要替父亲报仇,他以为,那人是被爷爷害死的。”
话音刚落,室内便安静了下来。夕阳从窗台射进,艳红的色泽让室内多了分诡异。
顾威起许久没有开口,只试探性道:“除了这个,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