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
其实余桥离老远就看见祁桑的车了,毕竟那辆车是自己送出去的嘛,所以他还特意把头上的帽子压压低,并且想快一点把付寒笙哄上车子,结果还是被逮着了。
啧,他属狗的么?见人就咬。好吧,好像的确是属狗的。还真是,一把年纪了,信息素都不会收吗?!
“是我啊,怎么滴了?你那个信息素赶紧的,快点收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酒驾了!”余桥非常张狂地把帽子戴正,然后眼神自认非常犀利地看着这个16岁以后就突然拔高的alpha弟弟,嘿,怎么感觉他又长高了?结婚还有这功效呢?
不过,哼哼,别以为他不说自己就不知道了,祁桑这个人,现在有求于自己,那必须是得客客气气的啊!
“你,怎么是你啊?”祁桑看清人脸后,一下子火就没了,嘴上嫌弃归嘴上嫌弃,但说到底是自己的兄弟,更遑论姑姑姑父当年走的早,怎么的一起长大交情还是在的,最主要,他是oga啊哈哈哈哈,oga是很难和oga产生感情的哼哼,老婆还是自己的,嗯嗯。
祁桑把信息素往回收了收,然后回头想看看老婆怎么样,结果就发现oga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对劲了,他就有些慌了。
“笙笙?你怎么了?”他有些急躁地晃了晃人,然后被身后的余桥敲了个暴栗,“你是憨批吗?不会放点安抚信息素给笙笙?蠢死你算了,还摇摇摇,你要把他摇晕过去吗?”
付寒笙最近总感觉身体不太舒服,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刚才实在拗不过余桥热情,他只好跟人上车,结果一只脚刚踏上去,就又被祁桑拽走,让信息素给猛的一激,整个人都有点踉踉跄跄的,眼神甚至有点涣散,他的脑子有点晕晕乎乎跟不上思考了。
他们在说什么?
好像听不太清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付寒笙睁眼盯着上方的天花板怔愣了几秒后,机械地把头朝边上转过去,不知道是什么压着了自己的手,结果发现祁桑闭着眼睛,坐趴在自己的床边,一只手还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然后他的意识终于开始回笼。
后脖颈那里好像有点发烫,还有点疼,不对,等一下,为什么他已经回家了?而且这里,是主卧!
付寒笙轻轻动了动自己的手,祁桑就醒了,然后赶紧凑上来,问道:“你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啊?”
“余桥!快进来,笙笙醒了。”
???
谁???
付寒笙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余桥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啊?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啊,”余桥一只手端着一个漂亮的瓷碗,另一只手拿了个勺子,不疾不徐地慢慢进门,“急着干嘛去?”
“诶呀,你醒了啊,快快快,把这个喝了。”付寒笙一脸懵圈地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碗,嗯嗯?这黑黢黢的是什么?
他皱了皱眉头,正想开口拒绝,但看着余桥殷切期待的眼神,又感觉回绝了会不太礼貌,学长他,应该只是一片好心,不会害自己的吧?
救命
他现在收回刚刚那句话还来得及吗?
怎么会有药,这么苦啊!!!
付寒笙好不容易屏着呼吸,用几口喝完之后,依旧能感受到嘴里的苦涩滋味,所以他的声音都止不住发起抖来,“我喝完了。”
余桥非常满意地看着见底的碗,点了点头,嗯嗯,这么配合,好乖好乖哦。
祁桑从一开始就一直紧紧地盯着付寒笙的脸,见小脸儿都皱巴到一块去更是心疼的不行,也是气余桥的很,开那么苦的要给笙笙喝做什么?完全忘记了当时因为自己媳妇儿晕过去揪着人不放的是他自己。
“诶呀,你别盯着他了,快出去快出去。”
祁桑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过河拆桥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把人推出门之后,再回去塞了颗糖进付寒笙的嘴里,继续坐着笑眯眯地看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