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每一幕,都深深刻在林安心脑海里,即使年华老去,她也会记得那一天,自己有多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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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临到睡觉时,费辰司声色俱厉不准林安心双手沾水,林安心只好任由他帮自己洗脸。而洗脚时,费辰司也亲自效劳,这让林安心难以接受,扭扭捏捏不肯妥协。
“害羞什么,你身上有哪里我没看过?”费辰司眸光锃亮而暧昧,薄唇扬起邪肆的弧度。
林安心脸红心跳,嗔怪瞪他一眼,“费辰司,你能正经点吗?”
“面对自己老婆还能正经的男人,相信我,那绝对不是真男人!”费辰司双手撑在林安心身侧,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像极了危险的大灰狼,他意味深长地说:“老婆,你总不会希望自己老公不行吧?”
自打答应他的求婚后,费辰司多数时候都喜欢老婆这一称呼,而且叫得忒带劲儿,忒亲密。
“……”林安心囧,这说到哪儿跟哪儿去了?!
见她气鼓鼓的,脸蛋羞红,比晚霞还要美丽,费辰司一低头,在她撅起的唇上啄吻,然后满心欢喜地蹲下身,替她脱掉鞋袜,再把她的双脚放入热水里,轻轻按摩。
林安心坐在床边上,看着屈膝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面是化不开的甜蜜。
在外人眼里,他是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费氏总裁,可当他们在一起时,他放下身份,如此温柔待她,甚至愿意为她洗脚……
她何其有幸,能够遇到这样好的男人?!
“老婆,我真想早点把你娶回家!”手里握着她白嫩嫩的脚丫子,费辰司感叹道。
虽然求婚成功,可结婚要操办的事情太多,又到了年末,更是忙不过来,费辰司又不愿让林安心劳累,他们的新房也在装修当中,所以要举行婚礼,至少要再等上两三个月。
费辰司日日夜夜都盼望着林安心成为他的小娇妻。
听着他的话,林安心心思流转,她深呼吸一次,莞尔一笑,柔声叫他:“阿司,咱们过两天去领证吧。”
她明白费辰司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她不反对他,然而说到底,结婚最重要的还是领结婚证,这样他们便是合法夫妻了。
轻柔婉转的话音犹如天籁,简简单单几个字令费辰司浑身一震,他猛地抬头,对上林安心笑意盈盈地双眸,霎那间,喜悦自心底炸开,迅速流窜至四肢百骸。
千年难一遇费先生这般傻愣,林安心笑容更甚,“我的户口本在我妈那儿,等拿回来后,我们去领证吧。”
她已经把求婚的事告诉老妈了,母亲大人对于他们俩的婚事表示毫无意见,林安心也就没有任何顾虑了。
“好,我明天就派人去c市拿你的户口本,下午我们就去登记。”费辰司心潮澎湃,其实他更有冲动现在就出发去c市,然后明早带着林安心去民政局,让她名正言顺地属于他。
林安心笑,眉眼弯弯,“你至于这么急么?”
“当然急,要是我的傻老婆被人拐走了怎么办?我一定要在你身上盖个章,不管你走到哪儿,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此刻的费辰司有些孩子气,林安心更乐,直接用湿淋淋的脚丫子蹭他的胸口,“那还不赶快给老婆洗脚,我要就寝了,你赶快把自己洗干净来侍寝!”
她是跟着费辰司学坏了,说话带着股女流氓的痞气。
“是,老婆。”费辰司笑着配合她,幸福将他团团围住,整个人激动得像十七八岁的小青年。
月朗星稀,霜花遍地。
缠绵拥吻后,面染绯色的林安心躺在费辰司怀中,聆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抿了唇,终是问出长久以来的疑惑,“阿司,你和你爷爷,到底为什么关系这么僵?”
她想不通,费老爷子为何对费辰司如此冷漠无情。
话音才落,费辰司身子倏地一僵,他沉默着,似乎不愿提及这件事。水眸掠过一抹黯淡,林安心抱住他劲瘦的腰,装作困倦道:“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安心,你真的想知道么?”他幽幽出声,打断她。
林安心仰起脑袋,视线直直望进他讳莫如深的双瞳,坚定地点头,“阿司,我想了解最真实的你。”
他们即将结为夫妻,最亲密的爱人,而她却对自己的另一半,所知甚少。
费辰司拥紧她,长指穿入她的发间,轻叹一声,“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二十多年前,有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他爱上了一位在餐厅表演的钢琴师。那时候他们都非常年轻,彼此深爱,甚至谈婚论嫁,直到有一天,那位少爷的父亲突然出现。因为他嫌弃女钢琴师出身低微,所以他给她了一笔钱,逼着她离开他的儿子。
他们自然不愿意放弃对方,于是打算私奔,却在临走前一天晚上出了车祸。那位少爷被他的父亲强行带回意大利,而那位女钢琴师独自留在了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