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兄不惜演一出戏,来陷害臣弟么。”斯年看向楚渭轩。
“你不也是一直在与朕周旋么,演出一副对皇位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楚渭轩冷笑道。
“并不是人人都想为帝。”
“或许吧,但朕不信你从未动过这个念头。”
斯年拿出那个木盒,而后说:
“臣弟若是想为帝,便不会将这个锁铸死。”
“这是什么。”楚渭轩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警觉地盯着那个木盒。
“皇兄不是一直在找父皇的那道密诏么,”斯年将盒子举起,“就在这里面。”
“你怎么……”
“臣弟及冠前,便有人将这密诏交到我手中。臣弟从未打开,并将其挂锁铸死。”
“为何这样做。”楚渭轩看着那个木盒,这便是让他日日不能安眠的东西,他一直害怕有人看到这封密诏,但竟然一直都在楚斯年手上么。
“臣弟只想楚平朝堂安稳,百姓安乐。若是臣弟取皇兄而代之,朝中又要动荡一次。”
“那你今日又为何把他拿出来,你想做什么。”
“臣弟只想皇兄信我一次,也想皇兄可以护好这楚平大业。”
而后斯年便将自己这些年查到的许多边境线报,和朝中大臣之事一并交由的皇上。
皇上接过后,打开其中几封看了看,过了许久才开口道:
“你想要什么。”
楚斯年叩首而说:
“臣弟愿远守楚平边疆,护得一方安稳。”
楚渭轩看着斯年心中十分复杂,且不说楚斯年竟主动交出那道密诏。单是看这些情报便可知,若是这人真的有谋逆之心,自己这个皇位怕是早就坐不得那么久了。
且到如今,自己的这个皇弟竟然还自请远离都城而去戍边。难道他当真对这个皇位没有一丁点想法么?这么多年,竟都是自己疑心么。
楚渭轩过了半晌,开口道:
“朕,准了。”
“谢皇兄。”
楚斯年起身后,楚渭轩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也不小了,可有心仪的女子?朕可在你离都城前为你们指婚。”
楚渭轩此时心中是有些许愧疚的,想要给楚斯年一些补偿,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皇弟也并不爱钱财珠宝。想到及冠那年的事,想着至少为楚斯年至一门婚事,至少可后继有人。
楚斯年听到楚渭轩这么说,反倒笑了一下,而后又行礼,说出了及冠那年所说之言:
“延王楚斯年,钟情向若华,此生无子嗣,不继大统。”
而后在行一礼,便转身出了大殿。
只留下楚渭轩看着那被铸死的木盒,和那些厚厚的信笺独留在大殿之中。
楚斯年出了大殿,向宫外走去。这段路的景色一如五年前,但他心中却有着暖意。只要想着那人,似乎无论身处何处,都觉得心底柔软。
回去的路上,斯年绕去盛熙居买了若华爱吃的东西,而后带回王府。
斯年推开门,看到那人坐在床边睡着了。想来也是忧虑自己吧,才一夜坐在床侧无法入眠。
斯年将若华揽入怀中,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说:
“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总算卡在十二点前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