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靖安王妃的肚子可真不够争气的,到现在好似还没动静呢……
目光轻轻移至那对璧人之座,恰见他二人相视一笑,不知所笑为何……
于是,她亦只是浅浅一笑,仿似什么也不曾看见一般。
耳边,隐约想起某人曾经在天牢之时所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是以,唇边笑纹愈加宽了。
永嘉帝问及,“逐儿,何事开心??”
开心?
她此刻是开心的么?
当然是……
她莞尔,回握永嘉帝之手,“皇上,今日这歌舞,甚是喜庆,逐儿很是喜欢。”
“是吗?”永嘉帝大笑,遂重赏歌舞姬。
今日这歌舞,果真十分赏心悦目……
不过,再如何赏心悦目的歌舞,都有终歇时,不久,永
嘉帝便宣布,她不宜久坐,需回承熙宫休息,除夕夜宴也到此结束,其余人等各回各宫守岁。
至于靖安王,永嘉帝下旨不用回靖安王府,留在宫中陪太后度除夕。
那件碧曼献给她的鞠衣,也带回了承熙宫。青色,胸背都绣了鸾凤云纹,做喜相逢式,四周绕有云纹,绣得极为精致。
上官花逐轻轻触摸着那些绣纹,淡淡熏香自衣间纹里飘逸出来。
她轻轻地闻着,是她熟悉的熏香味,不禁轻叹,“碧曼还熏了香呢,这熏香,也是从前家里常用的……”
长安看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嫣然一笑,“长安,给我穿上看看。”
“小姐……”长安有些迟疑。
“快啊!碧曼费了不少心思。”她把鞠衣交给长安。
长安没再说其它,依言给她穿上。
她已然卸了翟冠,此刻郑重其事穿上鞠衣,对着镜子照来照去,一边问长安,“好不好看?”
长安脸上说不出来的表情,闷声闷气,“好看。”
她轻笑,“瞧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碧曼给我做没给你做,你在这赌气呢!”
“小姐……”长安有些怨念的眼神看着她。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叹,“哎……终究是怪我自己吧……是我拖累了你们,碧曼对你的心思,我知道,若非现今这境况,我原打算把她许给你,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