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崇文的话让南宫泽有些措手不及,事情来得太快,容不得他思考,立刻转身对南宫润说道:“皇兄,臣弟想马上赶到天牢。”
南宫润脸上的怒色让满朝文武不由得感到一丝寒意,唯有李耀祖嘴角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笑容稍纵即逝,转眼就一脸关切的样子说道:“皇上,这,这梁三省怎么会自尽?他什么时候被抓入天牢中?所犯何罪啊?”
南宫润没有回答李耀祖的提问,转脸跟南宫泽说道:“老九,事不宜迟,你马上带人去天牢中查看,有什么消息立刻向朕禀报!”
待南宫泽离去,南宫润才说道:“诸位爱卿也许不知道,那朕就跟你们说道说道,梁三省,李爱卿推荐之人才,前两年外放知府,怎奈他不感皇恩,在任上是一手遮天,胆大妄为,私自增添赋税以中饱私囊,后又买卖牢中死刑犯,这等欺上瞒下的事,朕不能容忍。朕一再强调,官者必须以民为本,像梁三省这样的官员,朕不抓他谁抓他,朕不办他谁办他?以后,如果谁敢以身试法,就如梁三省一般,朕绝不姑息!”
“皇上……”李耀祖伏地道:“皇上,梁三省是老臣推荐的,如今他竟如此辜负圣恩,老臣罪责难逃,请皇上办老臣用人不查之罪!”
“李爱卿,你起来吧,这件事怎么能怪你,为朝廷保举人才是你们这些朝廷重臣分内之事,只不过有些官员不洁身自好,怪不到别人头上,起来吧。”
“谢皇上不罪之恩,老臣今后一定慎之又慎,绝不再犯此类错误。”
话说南宫泽,马不停蹄来到天牢,踏进梁三省所在的牢房之内,眉头锁的更深了。崔崇文在一旁已经是满头冷汗,想解释一下,却不敢开口,只能盯着梁三省的尸体心里诅咒着,“你在哪死不行,非得在这死,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这刚抓来几天还没来得及细审你就死了,赶着投胎去吗!”
南宫泽命人将梁三省的身体放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头也不回的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真的是悬梁自尽的吗?”
“王爷,下官问过了,是今早送早饭的时候发现的。”
“让昨夜值守的狱卒和仵作上前回话!”
狱卒和仵作早就在一旁等候,听了南宫泽的话,赶紧上前跪倒见礼。
“仵作起来回话!”南宫泽说道。
“梁三省何时死的,死因是什么?”
“回王爷话,小的仔细检查过,死者死亡的时间不超过四个时辰,是自尽而亡。”
“四个时辰?自尽而亡?”南宫泽有些疑惑的低声自语,视线又一次落到梁三省的身上,“你真的是绝望自杀的吗?”
南宫泽想的出神,崔崇文小心翼翼的唤道:“王爷,王爷……”
“嗯?”南宫泽被人打断思路,面露不悦之色,瞪了一眼崔崇文接着问仵作,“你确定他身上没有别的伤痕,或者是可疑之处?”
“禀王爷,小的仔细查看过了,他的脖子上确实有勒死的痕迹,而且,勒痕与死者的腰带相吻合,另外,他身上并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现场也没有挣扎的痕迹。”
“嗯。”南宫泽点点头,又问狱卒,四名狱卒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惹得南宫泽大怒,喝道:“说,快说!”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四名狱卒磕头如捣蒜,其中一名狱卒结结巴巴的说道:“昨夜,昨夜,小的和牛壮在门口守着,不曾想,我俩后半夜打了个盹,可是小的保证,没看见有任何人进去。”
“哼,都睡着了,就算是进去人你们能知道?当值的时候玩忽懈怠,你们当真是该死!”
“哎呀,王爷饶命啊,小的们不敢了……”
“你们呢?”南宫泽又问其他两名狱卒。
“小的,小的……”两名狱卒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你们也睡着了是不是?”
“小的该死,王爷,我们,我们……”
南宫泽没说话,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你们睡着之前可嗅到什么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