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狙击三组、四组,立即回撤!&rdo;
暗影中的猎手已经摸到了猎物的巢穴。
&ldo;支援二组,行动!&rdo;
密集的枪声将夜色的伪装剥得干干净净,铺天盖地的子弹将猎物全数逼到了预定的角落里。
&ldo;妈的!怎么会有警察在这里!&rdo;
&ldo;今晚是谁当值!&rdo;
&ldo;老子枪呢!&rdo;
色哲看着往常不可一世的大哥葛叔慌神跳脚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竟然很是想笑。然后,他就这么做了。
&ldo;色哲,你在笑什么!?&rdo;
葛叔迁怒,那张满是油光的蜡黄的脸上,一瞬间充满了阴鸷。
&ldo;没……没什么……&rdo;
色哲结结巴巴的说着,迟来的心慌布满了他的心房。
&ldo;说起来,今晚不应该是你小子在外面守着的吗?&rdo;
葛叔的小眼睛猛地睁大,他本就生的干瘪枯瘦,这样的情况下,乍一看竟有几分骷髅的样子。
&ldo;葛……葛叔……我……&rdo;
他突然角色自己的呼吸不畅,他明明想解释的,想说他很仔细的观察过河道,还想说今天晚上其实应该是卡特守在外面的‐‐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口‐‐冰凉的触感自后背通向胸口,他迟钝的低下头,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大窟窿。鲜血和尖锐的剧烈痛楚,让他的脸彻底扭曲了。
色哲无力的跪倒在地上。殷红的血流淌开来,随着船儿的摇晃四处流散。
等等。
好像有什么人进来了?
胸口和后背的痛楚,无时无刻不令他意识涣散,声音渐行渐远。
&ldo;我们是中国警察。&rdo;
恍惚中,色哲看见模糊的黑影向他走来‐‐他迟钝的辨认着,啊,原来是一双鞋子。虽然冰冷席卷了他,但他在弥留的瞬间,这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让他感到安定……他努力的辨认着。
原来是,警察啊……
血泊中的稚嫩少年,心满意足得闭上了双眼。
次日。
两辆被精心伪装过的大卡车,一前一后的飞驰在泥泞破损的密林小道上。楼则怀抱手提电脑,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他身侧的战友们都已熟睡,相互依靠着,年级最小的陈亮,甚至一头栽在地上,被几个在颠簸中滑落的战友当作枕头‐‐这群平均年龄不超过25岁的青年男女们,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显示出一点与年龄相符的孩子气来。楼则下意识的露出个浅淡微笑来。
还剩下两个人没有休息‐‐车厢尽头的林彻和展青云‐‐面带狂气的林彻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手中的枪,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别样的兴奋与冲动,他全身的肌肉似乎因狂喜而颤栗了起来;然而,展青云却是一副完全相反的情况,他抱着手中的□□默默的坐着,清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若不是身上的制服印有夜光的标志,任何人还以为这是一尊石像。
两个人的情况都很不对劲。楼则心想到。
于是楼则打开了耳边的蓝牙,拨到通过指挥官之间通讯频道,用手指缓缓地在话筒处轻点起来。
清晨的山谷一如既往的安静。彻夜运转的工厂终于停止了轰鸣,疲惫不堪的工人们结伴向屋子走去。那是一群二十到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面黄肌瘦、精神萎顿是他们的印象,暴躁、易怒、虚弱,是他们的特征‐‐沾染上__品后,这群本应富有朝气的年轻人活像是一群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