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或许是心存侥幸吧。&rdo;菲丽缇丝说,&ldo;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有钱人经过了,也或许是不入流的小混混没了上面人的压制铤而走险。&rdo;菲丽缇丝对黑暗规则一点也不陌生。
穆青衣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环视了一下四周,果然发现了好几个偷偷望过来的目光,而且这些目光掩饰的还不怎么好,&ldo;估计是不入流的一群小混混,连盯梢都不会的小鬼,正好我想活动活动呢,走去前面的园子听会儿戏去。&rdo;
瑞福园,一个占地不小的戏园子,在以前南来北往的客商再次歇脚的时候生意还挺红火的,但是自从大魏一来,客商们的数量急剧减少,要不是张家口驻有三万兵卒,这来往客商还真不知道还有没有。
&ldo;两位贵客楼上请。&rdo;堂倌见有客人到赶紧迎客。二楼是单间,而且居高临下看的清楚,不用和底下的人一样要仰着头听戏。
&ldo;这瑞福园这真是清净啊。&rdo;穆青衣见整个瑞福园里没多少客人就随口说说。
堂倌苦笑了一下说:&ldo;贵客不知道啊,从大魏驻军张家口以来着张家口的商贸就几乎停了,以前南来北往的客商很多,哪像现在啊,好几天都不见有一支客商。&rdo;
&ldo;大家都不容易啊。&rdo;穆青衣装模作样的叹口气说。
堂倌深以为然的说:&ldo;是啊。贵客可是贩粮的商人?&rdo;
穆青衣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三万大军就地采买肯定吸引了不少的粮商,然后跟着堂倌的话说着:&ldo;小二哥眼神真好啊。&rdo;
堂倌说:&ldo;那里是小人眼神好啊,这南来北往的客商只剩下粮商了,其他生意的人都去其他地方想办法去了。&rdo;
说着就到了二楼,堂倌用肩膀上的白毛巾用力的擦了擦已近很干净的座椅:&ldo;两位贵客稍坐,茶水这就上来。&rdo;虽这么说着话但是脚底下却不见动静,穆青衣见状笑了笑说:&ldo;小二哥莫走,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再端来几碟干果。&rdo;说着拿出一锭三两重的银锭。
见出手这么大方,堂倌立刻高声喊道:&ldo;好嘞,一壶上等碧螺春,四碟干果。&rdo;喊着就急急忙忙的跑下去了。
或许来的时间不太对,这出戏已经唱了一半了,梆子戏的唱腔让穆青衣真的不习惯。不过渐渐的也能适应了,只是戏中的故事还真没听出来。
&ldo;贵客,您的茶水。&rdo;堂倌灵活的身手使他很快就端着东西回来了。托盘上时一壶茶水,和四样瓜果,一盘炒制的花生,一盘瓜子还有一盘橘子和切好的西瓜,每样都是满满一大盘,特别是花生摞起来就好像随时要到一样。
放好东西,堂倌说:&ldo;两位贵客还有什么需要的言语一声,小人就在一边候着。&rdo;
&ldo;这些都可以了,小二哥若有事就去吧。&rdo;穆青衣说着客气话。
&ldo;小二哥,这戏唱的的什么啊?&rdo;菲丽缇丝忽然问道。
堂倌回答说:&ldo;回夫人的话,这戏名儿叫《哭长城》。讲的是……&rdo;
穆青衣打断了堂倌的话说:&ldo;原来这就是《哭长城》啊,以前只听说过名儿,这是第一次听。&rdo;
堂倌识趣的悄声离开,并掩上了门。
见堂倌出去了,菲丽缇丝就问:&ldo;你说那几个人真的回来吗?&rdo;
穆青衣在她耳边说:&ldo;等一会儿吧,等一会儿他们就会主动为我们加水了,这是他们常用的手段。&rdo;
于是两人就不在说话专心的听戏,若真的以欣赏艺术的感觉听戏还真的会很喜欢,毕竟是以音乐的形式讲故事,听着也不错。
听着听着一壶水就喝完了,而预料中的小混混还没敲门,穆青衣很好奇,就喊了一嗓子:&ldo;堂倌,加水。&rdo;
然后就听着外面人噔噔噔的跑上来,拎着一把铜壶也不敲门直接就闯了进来说:&ldo;二位客官可要加水?&rdo;
穆青衣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白净的面容得体的打扮还真不像是一个混混,反倒是像一个读书人,不过穆青衣还是问道:&ldo;刚才的那个堂倌呢?&rdo;
&ldo;六哥有点事儿,让小人先招待着客人。&rdo;那人不慌不忙的回答。
&ldo;哦,是这样啊。&rdo;穆青衣装作原来如此的样子说,&ldo;加满水。&rdo;
那人熟练的加好了水,然后退出去。
掀开了水壶用手感觉了一下,不像是刚从火炉上拿下来的水,而且水里还略微浑浊。&ldo;看看,我说就是在水里动手脚吧。&rdo;穆青衣指着水中漂浮的粉末说。
&ldo;算你有理,不过刚才怎么不动手?&rdo;菲丽缇丝白了自得的穆青衣一眼说。
&ldo;放心吧,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听墙角了。&rdo;
&ldo;去,去,去,又说这种不着调的话。&rdo;菲丽缇丝瞪了他一眼说:&ldo;那我们该怎么办?&rdo;
伸了个懒腰,穆青衣喝了一口下药的茶水说:&ldo;先睡一会儿。&rdo;菲丽缇丝犹豫了一下也喝了一口学着他半躺着闭上了眼。
迷迷糊糊中,穆青衣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中,下意识的一伸手就拧住了那只手,然后惨叫声顿时在戏园子里回荡,正在戏台上的几个人都被吓的忘了词,就连拉弦的都忘记了手中的工作,伸头看向二楼的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