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赵有德很快就赶了回来,让李开阳想不到的是,他一回来就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快说怎么了?”李开阳焦急的问!赵有德双眼发出绝望的目光,嗫嚅道:
“大哥真……真对不起,我把你的胸牌弄丢了。”
“什么?胸牌比我的命还重要,绝对不能丢。”
李开阳心想,这可怎么办,也不知道这小子是说的真话还是假话,这东西丢了怎么办?不能丢,绝对不能丢,万一丢了,自己还有什么颜面面对江东父老。
“你快说到底是什么情况?”李开阳焦急的问。
那赵有德瑟瑟发抖的说:
“原本我是想照着这个图案,也让师傅雕一块胸牌,谁知道刚取了样子,爸爸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赶紧回去,于是我急匆匆的抓着这块胸牌往回跑。我在路上截了一辆出租车,刚想上车,一个男的从后面儿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回头,他的手飞速的扯断了我脖子上的胸牌。然后装到裤兜里就跑了。”
李开阳焦急的说:
“你怎么没喊没去追他。”
“这话说的,我怎么没去追,我一见他抢了我的东西,赶紧连喊带叫的去追,刚转过一个胡同,那人就站住不动了,我指着他连骂带喊的说,你他妈是谁呀?随便儿抢我的东西?那人猛一回头,把我吓一跳,因为这个人脸上没有五官,平平整整的。我当时差点儿没有吓尿。”
“没有脸!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是不是他带着面具,还是脸上有什么东西。”
李开阳又急切切的问。
“很对不住你,我当时真的吓傻了,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直到那个人走远,我才回过神儿来。所以赶紧跑回来向你汇报。我没有说一个字的假话,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李开阳气的直跺脚:
“我没说你在说假话,现在赶紧我跟你去,那人消失的地方,你快去领我追查。”
就这样,两个人急匆匆的离开家,按照赵有德的指引,李开阳他们俩来到那个胡同,当然,那个胡同里空空如也,没有对方的身影,李开阳只能领着赵有德,缓步向前走去,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甚至希望那个人现在还没有走,依旧等在那里。
只可惜这一切都是想象,没有那么好的事情,谁偷了东西还会等着失主来抓人呢?
李开阳追了一个寂寞,当他走到胡同的尽头以后,心中拔凉拔凉的。猛然回头,他对赵有德说:
“你瞧你们这一家人都是他妈什么东西!我为了帮助你姐姐才到了你家,你们不但不知道感谢我,还想方设法的拿我的胸牌,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现在这胸牌石沉大海,你让我到哪里去找呀!没有这胸牌我怎么向祖婆婆交代,还有我那些一起过来的伙伴,他们现在都生死未卜,还等着我去解救,你说说我可怎么办呀!妈的,现在我都想杀回去,把你一家子全部干掉。就是这样都难解我心头之气。”
赵有德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任凭他怎么说。好半天他才嗫嚅道:
“都是我的错,我想不到姐姐和爸爸他们都有贪心,也怪我,我本想雕一块一模一样的胸牌,让姐姐挂在脖子上,把真的还给你,想不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对于这些我无言以对,你爱怎么处罚我就怎么处罚我吧!”
此时此刻,李开阳真想过去扇他两个耳光,但是,赵有德的确不是一个坏孩子,李开阳从他的眉眼和举止间就可以看得出来,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同情和怜悯不能换来九星石。
他实在想不通,同样是一家人,人和人的差别为什么就这么,天差地别呢?有些人只想自己活的很好,却没有想过自己要死的很好,才更重要。死亡是每个人都逃脱不了的,没有痛苦和体面的死去是多么的重要,要想实现这一目标,没有深厚的道德积累,没有常年修养的积淀,根本就实现不了。何况他们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无耻和下贱行为来糟蹋自己的德行,就别想自己的未来有一个好的结果了。
李开阳想着自己心中的发泄,拳头忍不住抡向旁边的墙壁,他那裹着红光的拳头,直接把人家楼房的墙打了一个大窟窿,想不到里面还有人,是一个客厅,一个张皇的小姐姐从窟窿里探出头,怯生生的问:
“你们干什么呢!是谁打了我们的墙?周围没什么机器呀!”
李开阳能说什么,突然赵有德抓住他的手,一溜烟的逃离了这里。
接下来该怎么办,李开阳随跑随想。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求助祖婆婆了。走到一段平缓的大路,李开阳突然停下来对赵有德说:
“你提供的线索实在太少了,我现在真的没办法再去找那个胸牌了,这样吧,你回去吧!有需要你的时候,我再找你联系,你记住,你家里永远欠我们一块胸牌。”
说完李开阳,独自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半路上他截停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直接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