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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三字一出,周遭书生尽是嘲讽笑意。
虽说太白文学造诣极高,可终究离着朝堂政事太远,即便是有朝堂之事,也难掩豪迈浪漫此番自我情感抒发,哪里登得上殿试大门?
反倒是那余公子,听闻叶如意的话,脸色的调侃淡了几分,他眯着眼睛瞧着眼前的女人。
虽然他亦不知这女人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听闻当今圣上本就对朝堂政事懈怠,殿试虽说万变不离其宗,可如何出题,终是圣上钦定。
这个女人能说出“李太白”三字,便足以证明她绝非那般笼中之鸟、不懂局势只读圣贤书之人。
“去,给她扔五两银子。”余公子侧眸,朝着身后跟着的俩人随意道。
“余公子!”身后那二人诧异。
“怎么?”余公子不悦蹙眉。
那二人自不敢多说什么,匆忙从袖口掏出五两银子扔给叶如意,口中不耐烦嘀咕着:“咱们又没输,作甚给她钱……”
而那余公子,早已朝书院门口行去。
“站住!”叶如意看着竹篮中被扔下的五两银子,眉心微蹙,朝余公子处走了几步,“我卖香包挣钱,而非乞丐讨钱!”
“有区别?”余公子没有转身,只调侃应着。
“你……”叶如意被他一堵,的确,看周遭人对此人的态度,他当是大富大贵之家,自己这些香包在他看来怕是廉价的紧,可……“这些香包,乃是余公子买的,还希望余公子收下。”叶如意勉强软下语气。
“呵……”那余公子听闻,不过冷笑一声继续向前行去。
“喂……”周遭人似看热闹一般瞧着她,似在说“差不多得了,钱都到手了,你赚了”,这让叶如意越发难看。
“非迟兄还请留步!”却在此刻,身后一声温润之声响起。
前方本快步离去的余公子脚步竟真的随着慢了几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公子啊。”
来人,正是陈熙。而叶如意也知了,这余公子,名非迟,余非迟。名字倒是好听,只人怎的这般纨绔?
陈熙径自走到叶如意跟前,对她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竹篮,朝余非迟走了两步:“非迟兄,钱货两平,还请接下这货才是。”话落,已将竹篮送到他跟前。
余非迟蹙了蹙眉,望了一眼面前的诸多香包,面无表情,好久,他突然笑出声来:“陈公子都将此物送来了,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话落,他伸手将竹篮接过,“陈公子,春闱见。”
“自然。”陈熙颔首。
“喂,你——”余非迟未曾立即离去,微微侧身,指了指叶如意的方向。
叶如意莫名,微微蹙眉,满眼不解。
“小娘子可要记住了,本公子名叫余非迟。”话落,似示威般朝着陈熙望了一眼,轻哼一声离去,这一次,再未停下。
小小插曲叶如意倒也没放在心上,只对陈熙感激一笑:“方才之事,多谢陈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