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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在官道口和陈熙道别,叶如意还不知自己同秦御的马车擦肩而过。
只是后来好几日,她再未曾和秦御碰过面,即便有时她经过秦御常待的那几间铺子,也看不到秦御的半分身影。
时日一长,她也只当秦御在忙,便将这件事暂且搁置,一心琢磨着之前陈熙同她讲的事情——将梅花香包卖入书院。
她曾于熙熙攘攘的集市上观察那些文人墨客,的确人人腰间系着一个深色香包,香味也不似女子那般浓郁,只隐隐透着几丝凛冽梅香,与周围的平民百姓极为不同。
只是……那些香包大多样式单一,许是不少商家因着是男子,所以没在花样上多做文章,只挑了神色不了缝了简单的样式。
叶如意也曾去了首饰铺子中看,男子香包的样式更是少得可怜。
如今看来,书院,的确是一条门路。
她这边忙得不亦说乎,却不知道,秦御那边虽然也在忙,却始终挂念着她曾说过的“暂无嫁人之打算”,以及那日同陈熙一同夕阳下归家的身影。
以往他对这些男女之事素来敬谢不敏,却从未想到,有一日竟然会因着此事搅得心神难宁。
平日里还好,这几日京城那边局势混乱,怕是用不了一两个月,便要变天了,他在栾城也跟着忙碌起来。
可一旦闲下来,便不觉想到那个女人的模样。如今想来,她似乎从未明明白白表明过她所爱之人是他,也许之前只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
毕竟……她以往的定亲对象是沈墨,那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而陈熙……和沈墨的气质那般相像,她爱屋及乌也不无可能。
这一日,秦御忙完,也不着急回栾城,所幸便牵着马沿着官道走,让马也吃吃道边的鲜草。未曾想走着走着,在官道与杏花村村道处迎面走来一个妇人,那妇人身形宽胖,见到他便笑着打招呼:“可是秦公子?”
秦御只瞧着那妇人眼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此妇人正是杏花村的媒人,林媒婆。当初他去黄家提亲之时,让林媒婆走了一遍过场。听说……叶如意和沈墨的亲事,也是这林媒婆所说。
“秦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和黄家那事,当是黄家人有眼不识泰山……”林媒婆还在说着。
秦御一手牵着缰绳静静听着,他和叶如意假作有情人一事,只有叶家知晓,毕竟他和黄家那件事在杏花村也算众人皆知,叶家生怕这时候说出去影响不好,便谁都没告诉。因此……这些人不过认为是上次秦御大雪之日将叶满仓送了回来,也算救了叶满仓一命,叶家待秦御如恩公一般呢。
如今看着眼前口若悬河的林媒婆,秦御心中陡然一顿,自己过不了几日便要离开栾城了,不知何日能归,甚至……还能不能归来都不一定,男女之事,他当绝了念头才是。
至于叶如意那边,女子过了双九年华还未曾嫁人,怕是要被人看了笑话,她哪能真的一直不嫁人?再者说……她对那个陈熙……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说媒,如今林媒婆在……
“林婶子。”秦御打断了林媒婆话,从袖口掏出两钱银子。
“秦公子这是做什么?”林媒婆一见到银子,眼睛都直了,可还是摆摆手,不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