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御也想不通自己究竟怎么了。
眼见着叶如意扛着锄头从他跟前走过去,活像没看见他似的,可她刚刚还在和秦三说说笑笑,满眼倒是专注的听着秦三讲话。
他性子素来冷静中庸,遇到这丫头后,几次三番说了些重话。一大早也已经把亲事也退了,虽说被戴了绿帽子,可他却也着实松了一口气,本来今日就能离开这杏花村的,却想着自己到底欠个解释,若是……她仍旧提“看了她的身子要负责”这种话,他虽对她无男女之爱,却也非一定回绝的彻底……
哪想着她倒是使上脸色了,尤其头顶带着的草帽,怎么看来都着实刺眼。
“东家。”秦三走到秦御跟前,总觉得东家瞧着叶姑娘的眼神不一样,说是恼怒又像不甘,不甘却又带着几分不悦。
“秦三,你帽子呢?”秦御轻飘飘望了一眼秦三后背,系着的草帽早就消失不见了。
“刚刚属下见叶姑娘热的紧,便借给她用了用。”秦三老实解释。
“你倒是懂怜香惜玉了。怎么,看上了?”秦御声音紧了紧。
“哪能啊。”秦三匆忙摆摆手,“整天风里来雨里去,哪家姑娘瞧得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三本是说自己漂泊无定,听在秦御心里,却和规劝差不离了。秦三风里来雨里去,他何尝不是?再者道,自己以后生死未卜,这也是他不愿娶妻的原因,万一以后抛下个孤儿寡母,如何过活?更甚者,这万一被仇家寻到,怕是性命都堪忧。
想到这处,秦御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秦三,把马车收拾利落,明天赶早启程。”
“是。”
山头上,叶如意哪知道山地下有人心思转了那么多圈,只扛着锄头瞧着眼前荒地,心情却开阔了许多。
刚刚她刻意忽视秦御,余光却还是扫见他的脸色不大好,知道他不好,她也就好多了。
这块荒地确是荒芜,也是一直空着无人开垦的原因,谁愿意啃这块硬骨头?荒地前倒是有一处院落,院子早荒了,以前住着个老光棍,死了后村正就把这儿封了,再没人住。
叶如意拿着锄头往地里锄了一下翻开土,砂砾混合着红土,听闻那老光棍在这里种过麦子,但不过个把月便都枯了,后来更是山高路远的,也没人来养肥。
可要开垦却也不是不行,得需要些时日,把这荒地翻一翻,挑些粪土上来,先不要想着收获,以果实养地,来年开春种些易活的物种,也能有所收成。
又挥着锄头翻了翻地,确定了都是红土地,又见日头早就升在头顶,火辣辣烤着大地,估摸着要吃午食了,这才慢悠悠的带着草帽下山去。
刚到山脚,就闻到一阵肉香,叶如意咽了口口水,知道是秦御那伙子人在烤野味。
可一想到这人昨晚的话,叶如意也没了嘴馋的心思,把草帽还给秦三后就要回家。扭头却发现秦御正站在山林出口那儿等着,摆明了在堵她。
躲是躲不过去了,叶如意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秦公子有事儿?”她问的着实失礼。
秦御却没丝毫不悦,仍旧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声音平静无波:“昨夜的事儿,是我言重了。”说完,安静了。
叶如意接着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昨个儿他那般折辱她,哪是一句“言重”就抵消的?再者道,她以为他等在这处定然会同她讲几句好话,哪想着,就一句不咸不淡的“是我言重了”?
“说完了?”叶如意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