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彤彤和土土睡了,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多。
时信厚自动抱了被子扔在沙发上,准备在沙发上睡一个晚上,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沙发上的被子没有了。
回到周青青房间,他没进去,站在门口,“我的被子呢?”
“收起来了。”周青青说,“干嘛要多用一个被子,你是不用洗被罩。”
时信厚哼了一声,“我走的时候会带走,洗干净再给你送回来。”
周青青坐在床头,看着他,“我不要。”
“赔一个新的给你。”时信厚搓着眉心,“青青别闹了,我现在没有力气再开车回家了。”
周青青往里面挪一些,让出宽裕的床位来,“你可以睡在这里。”
“……”时信厚站着看着她。
周青青说,“你不是对他们两个保证,说不会吵架吗?”
“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分开不用吵架。”时信厚走过来,坐在床边,“我们哪次分开,是说过再见的。”
周青青理亏,她先躺下,揪着被子,“有点冷。”
时信厚看掀开的被角,他躺下,却没大声呼吸。
两个人都没说话,周青青在等,等时信厚抱她,可他一直仰躺着,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周青青借着翻身,她抱住时信厚的手臂,见他没动,她又滚了一下,挪进他怀里。
“你是石碾吗?”时信厚问周青青,她压在他心口了,马上要叠着压住他。
周青青撒泼,“就是就是,把你碾碎。”
时信厚哭笑不得地抱着她,“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不让你碾。”他还真的躺平,伸着手臂和长腿,让周青青尽情地碾。
周青青才没那么无聊,她翻身趴在时信厚心口,“对不起。”
“我没听错吧。”时信厚故意夸张。
周青青不理会,她说,“对不起,我的确说过不要土土的话,和灵子一样准备过做手术。”
“没什么对不起的。”时信厚说,“那时候我前途未卜一文不值,你没必要把未来都赌在我身上,用一个孩子毁了你的未来。”
“我没有……”周青青小声辩解。
时信厚说,“我很吃惊你没有上研究生。”他想了想可能,“为了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