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谦,凌涵,为什么?
为什么要骗我?
明明知道我是复制人,明明知道卫霆不是我的父亲,明明知道我的噩梦有其原因,却三番四次的误导我,把我当傻瓜一样耍。
凌涵一直强调要彼此信任,我深以为然地努力学习着,遵守着。
我信任你们。
我一直,很努力的信任你们。
可是,你们却……
不知哪里伸来的指尖,挑起凌卫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露出充满麻木的悲伤的脸。
接触到男人显得格外危险的眼神,凌卫才赫然惊觉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他对艾尔?洛森用手指挑自己下巴这种轻佻的动作感到愤怒,狠狠把脸甩到一边。
「心情很不好,对吧?」
凌卫充满厌恶地扫了眼前的少将一眼。
所有的痛苦,都是他不怀好意地带来的,即使孪生子真的欺骗了自己,但艾尔?洛森的所作所为,也只是出自他极为自私的目的。
想落井下石吗?
想看自己沮丧,痛哭,甚至崩溃的丑态?
不!就算是复制人,就算是被人骗得团团转的笨蛋,也不意味着我连最后一点尊严也要给你践踏!
就算……连凌谦和凌涵,我在世界上最信任最亲近的两个人,也让我失望。
让我痛苦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如果你是想来继续挑拨我和凌家的关系的,奉劝你不必浪费心机。」凌卫沙哑着嗓子,冷冷地说,「还是说,你有更轰动的秘密要对我揭露?我看,除了复制人,欺骗这些阴险可耻的内幕,你也没有什么别的杀手鐧了。」
「杀手鐧吗?不好意思,你不值得我费这样的精力。区区一个复制人,没有任何人权的人形产物,用对待物品的态度来对待你,才是适当的。」
即使凌卫处于极度的心理痛苦中,也被艾尔傲慢的态度激怒了。
「你……呜!」
反击的话只说了一个字,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涌来,把凌卫掀翻在床上。
醒来后就滴水未进,重伤未曾痊愈的身体,根本无法和精力充沛,体能占据优势的少将抗衡。被摔得头晕脑胀的凌卫听见「嗤」的一声轻响,胸膛一阵凉意掠过。
睡衣前襟被左右撕开,几颗透明胶质钮扣迸跳着落到床单上。
「艾尔?洛森!你想干什么?」凌卫奋力坐起来,但立即又被男人用大掌压了回去,动作不算粗暴,甚至可以说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但是力度惊人,不容反抗。
两手被压到头顶上方,被一只手铐扣住右手腕,绕过床头结实的栏杆,再用另一只手铐扣住左手腕。
失去两手的自由,被铐在固定处的恐惧,一下子扼住了凌卫的心脏。
和凌谦凌涵初期的交往是带有强迫性的,他下意识地察觉到其中的邪恶和危险。
「用手铐对付手无寸铁的囚犯,这就是你的方式吗?洛森家的尊严都被你丢光了。」不能在敌人面前露出怯意,凌卫大声质问。
「和复制人有什么尊严可讲,你见过一个人对一个花瓶,或者一把椅子讲尊严的吗?」
艾尔?洛森冷冷地用言语攻击蹂躏凌卫的心灵,一边剥下凌卫身上的衣物。
把手里的碎布丢在床边的地板上。
空气贴上肌肤的感觉让人不自禁打个寒颤。
身体裸露在敌对的男人面前,凌卫脸上露出忍受耻辱又极度不甘的表情。
「卑鄙!」
「感到羞耻吗?大可不必,复制人是不需要羞耻之心的。不仅仅是羞耻心,例如愤怒、伤感、快乐、痛苦之类的情绪,也不必有。就算很可悲的有了这些情绪,也不会有人理会,就像不会有人理会一个杯子的喜怒哀愁。」
说着残忍的话,艾尔?洛森的动作却相当轻柔。
指尖从凌卫倔强悲愤的脸,滑落到毫无血色的双唇。凌卫猛然张嘴,想把抚摸自己嘴角的可恶指头咬断,但艾尔?洛森早有所防备地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