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盈盈虽然对冯芸爱印象不好,但严格说这件事她确实是受了自己的拖累。于是对赛西施道:&ldo;她和我真没有什么关系,你放了她吧。&rdo;
赛西施淡淡的看了狼狈不堪的冯芸爱一眼,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ldo;既然她与楼七小姐没有关系那就是没什么用处了,那还留着有什么意思?&rdo;
楼盈盈和冯芸爱闻言不由一惊,两人相视一眼,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赛西施缓缓勾起嘴角,沉声道:&ldo;既然两位没有异议了。那就跟我走吧。&rdo;
楼盈盈轻轻蹙了蹙眉,偷眼看了垂头丧气的冯芸爱一眼,知道自己现在只有一切都听赛西施的,否则眼前这歹毒的女人还说不定做出什么来。
想到这里,楼盈盈真是有点气闷,暗忖自己为什么运气总是差成这样。
不管楼盈盈心里如何抱怨。却仍然改变不了自己眼前的处境,不过至少可以不再被关在材房里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跟着赛西施出了材房楼盈盈才发现自己被关的地方原来竟是一座盖在湖边的旧屋,四周荒无人际,只有一片亮如明镜的湖水,但星光下泛起阴冷的光。
&ldo;这是哪里?&rdo;楼盈盈瑟缩着打了个冷颤,四下看了看问赛西施。
赛西施头也没回的答道:&ldo;这里是相思湖的源头,离你今天所在的天骄楼不远,只不过因为你的人笃定你已经被转移。所以我们才得以安全隐藏于此。&rdo;
楼盈盈闻言心头一动,暗忖看来已经有人开始寻找自己了,不管那些人是谁,但至少证明还有希望。
&ldo;哦?没想到赛掌柜当真用尽了心思,居然千方百计的……躲避我的人……&rdo;
赛西施听出楼盈盈语带嘲讽。蓦然回头冷冷扫了她一眼,警告道:&ldo;郡主最好不要为了一逞口舌之快而惹奴家生气。否则……&rdo;
&ldo;赛掌柜可不要误会,我现在沦为阶下之囚。自然不敢惹赛掌柜您不开心了。&rdo;楼盈盈说着嘻嘻一笑,之中却是一点诚意都没有的。
赛西施见状冷哼一声,想要发作,却又没敢,最后只得忿忿的瞪了楼盈盈一眼,对手下人冷声道:&ldo;把她们给我看住了,如果叫她们给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rdo;
手下人立刻诚惶诚恐的应了声&ldo;是&rdo;,几人这才封了嘴巴,借着月色,一路向南走去。
必竟楼盈盈在扬州也生活了十七年,走得久了,她渐渐认出眼前的景色似乎是通往城北观音寺的。不知道为什么,当楼盈盈猜测出自己大概的方位之后,心底竟忽然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可一时间却又有点抓不住重点的感觉。
回想落水前所发生的事情,楼盈盈仍然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赛西施为了抓住自己似乎早有准备,可她参加&ldo;扬州赏花会&rdo;却是不久才决定的事情,而且她们又是怎么会知道自己会落入水中?还是她们早有计划,只是事有凑巧才突然改变了主意?
许多的问题不约而同的窜进楼盈盈的脑海之中,可她却没有一个能够回答。
被水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粘粘的,极不舒服,再加上几人弃大路而走小路,没过多久,楼盈盈便累得额头渗出了细汗,更别提毫无武功底子的冯芸爱。
冯芸爱起初还能因为惧怕赛西施会伤害她而强作忍耐,但时间一久,她的小姐脾气便涌了上来,最后索性往地上一坐撒起沷来。
&ldo;累死我了,我走不动啦!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知道我的爹是谁吗?我爹是扬州刺史,你们最好立刻就把我送回府去,否则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rdo;
赛西施闻言轻轻扭过头,不以为然的扫了冯芸爱一眼,冷冷道:&ldo;扬州刺史又如何,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只小蚂蚁,我如果想要他的命,不过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还是……大小姐您想先试一试?&rdo;
冯芸爱被赛西施阴鸷的视线吓得一哆嗦,可她又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摆布,于是硬着头皮说道:&ldo;刺杀朝廷命官那是满门抄斩的死罪,我想你一定是不是知道这罪有多重吧。&rdo;
&ldo;哈哈哈……&rdo;赛西施一听忍不住仰头大笑,笑了半晌才用阴恻恻的语调对冯芸爱说道:&ldo;我连当朝郡主都敢绑架,又会怕屈屈扬州刺史?&rdo;
冯芸爱之前便听说楼盈盈被封了郡主,但以她的脾性自然是不愿相信,可如今被人几次三番的提起,却又容不得她不信。
&ldo;你……你真是郡主?&rdo;
这话是问楼盈盈的。楼盈盈本来也不愿意相信,可事到如今她都被人家当成郡主绑架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想到这里,楼盈盈苦笑道:&ldo;就算是吧。&rdo;
冯芸爱欲言又止,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