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翠翠嗤笑一声,浑然不把楼盈盈不驯的态度看在眼里。
&ldo;别说五姐不提醒你,别和老头子做对。没什么好处的。&rdo;
楼盈盈从小就和楼翠翠互看不顺眼,今天她突然语重心长的同自己说这些话倒令她有些意外。
&ldo;说得好像是为我着想?可以进宫最开心的不就是你吗?&rdo;
&ldo;哈,你说我?&rdo;楼翠翠忽然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仅是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ldo;是啊,女人这一生最幸福的就是找个好男人嫁了,而皇帝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成为他的女人便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我自然开心。&rdo;
楼盈盈闻言扯了扯嘴角,却没有嘲笑楼翠翠。
她虽然同楼翠翠互看不顺眼,但她说得也没有错。古代女子大多是依附男人而生,这样的命运虽然不公平,她们却不得不忍耐一切。既然同样需要忍耐。又为何不去追求更高的目标?
&ldo;别落选了……不过……你这么彪悍,估计没问题……&rdo;楼盈盈说着飘身从假山上跳了下来,看也没看楼翠翠一眼便转身走了。
楼翠翠斜倚着微凉的岩石,看着楼盈盈的背影一阵出神,许久才对身边的丫环道:&ldo;你觉得我进宫之前是不是应该把赏梅院一把火烧了?&rdo;
丫环梅儿一听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怯怯道:&ldo;小姐,您别吓梅儿好吗?&rdo;
楼翠翠闻言斜睨了梅儿一眼,嗤笑出声。&ldo;跟了我这么久,胆子还是这么小。&rdo;说着一把扯过梅儿的手臂,听到梅儿轻轻发出一声吸气声,眸中闪过一抹异光。
&ldo;梅儿,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你服侍我吗?&rdo;
梅儿瑟缩着身子。想跑又不敢跑,只能满脸恐惧的看着楼翠翠轻轻抚碰着她雪白藕臂上的鞭痕不住的发抖。
&ldo;梅儿……梅儿不知道……&rdo;
&ldo;因为你有一身滑柔如凝脂般的肌肤……&rdo;楼翠翠说着突然屈起五指。把指甲狠狠陷入梅儿的手臂里,美眸中尽是怨毒。
&ldo;小姐。梅儿知道错了,求小姐饶了梅儿吧。&rdo;梅儿惊呼一声双膝跪倒,从手臂上传来的痛感竟无法掩盖住她内心的疼痛。
楼翠翠神情阴鸷的锁住梅儿抖成一团的身体,一言不发,直到那些原来就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水,才缓缓松开手。
&ldo;知道错了?你犯了什么错?我怎么不知道?&rdo;
梅儿早已被吓得浑不附体,只能无助的跪在楼翠翠面前,啜泣着,却不敢答话。
楼翠翠见状不悦的蹙了蹙眉,对于只知道哭的梅儿感到不耐。
&ldo;哼,哭什么哭,我不还没死呢吗?&rdo;楼翠翠恶狠狠的瞪了梅儿一眼,这才起身拍了拍襦裙上的糙屑。
&ldo;一会儿你去长春堂给我抓帖药。&rdo;
梅儿闻言扬起满脸泪痕的小脸,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ldo;是,小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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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凛成为楼大富准女婿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随他巡视楼家的各大商铺。
晋国历经数代,虽然对各代君主的褒贬不一,但却不可否认大晋朝在皇甫氏的治理下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华景象,国力早已与仅隔突厥一地的北周朝不相上下。
楼家产业涉猎极广,从酒楼,米粮到赌坊,ji院,只要能赚钱的行业,楼大富没有一样肯轻易放过。只不过树大必然招风,这几年楼家的生意一直被一股神秘的势力暗中打压,钱财自然损失了不少,只凭着深厚的根基,这才没有出什么大事。
&ldo;凛儿,你若是入赘进了我们楼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rdo;
马车缓缓经过扬州城内最繁华的相思桥,一直向城北的漕运码头走去。
皇甫凛坐在楼大富身边,淡淡一笑,&ldo;岳父厚爱,小婿不胜感激。&rdo;
&ldo;嗯,人最主要就是要知道感恩图报,这才不枉我把盈盈许给你。&rdo;
&ldo;岳父教训得是。&rdo;
楼大富闻言默默的看了一脸恭谦的皇甫凛,轻轻蹙了蹙眉,却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