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所以我就不学了,反正有你在身边保护我嘛。&rdo;
小钰立刻为之语结。当初她确实因为楼盈盈救过自己的性命才会决定留在楼府近身保护她,只是她的身份特殊,总有一天会被那些人查出行迹的,所以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究竟还能保护她多久……想到这里,小钰轻叹了一声,正想劝楼盈盈学几招正经可以自保的功夫时,却猛然听得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房中三人不约而同的脸色微变,而皇甫凛则瞬间摆出满怀心事的忧虑表情前去开了门。
&ldo;是李掌柜,不知掌柜有何要事啊?&rdo;皇甫凛心不在焉的看了李掌柜一眼,而对跟在他身后的那几名彪形大汉却视若无睹。
李掌柜刚才被住客喷了一脸的口水,心里有苦却说不出,只好故计重施的摆出笑脸,说道:&ldo;这几位大爷说前几日在客栈丢了东西,想四处看看,不知道……&rdo;
皇甫凛这时才抬头看了那于姓大汉一眼,迟疑了一下,才道:&ldo;查看倒是可以,只是内人突然得了急症,我怕你们大吵大闹,惊扰到她。&rdo;
那姓于的一听可以搜查,自然心中大悦,急忙接口道:&ldo;我们只是找东西,定然不会惊扰尊夫人的。&rdo;
皇甫凛闻言,这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然后侧过身子放这几人进来。
但凡客栈其实都只是供过往商客暂住之所,就算上等房间也只不过是较其他地方干净、服务好一些罢了,而房间里面摆放的陈设一般皆属简单平常,所以那姓于的一进门便把房间看了通透,根本就没有藏人的地方,只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病怏怏的女人,床边还有个小丫环侍候着。
那姓于的虽然看得清楚,却仍然有点不放心,便朝皇甫凛抱拳一笑,问道:&ldo;不知尊夫人生的是什么病?在下正好懂些医术,如不嫌弃,倒可以替夫人请请脉。&rdo;
皇甫凛闻言心中一沉,可脸上却露出惊喜的表情,朝这姓于的深施一礼,说道:&ldo;在下正愁要去何处请大夫替内人诊治呢,兄台若是有心那便请施妙手,在下自然感激不尽。&rdo;
这姓于的本是想借机到床前看个清楚才会有此一说,其实他哪会什么医术,不过见面前这名年轻公子并未阻拦而且还满脸感激,到是疑心略释,只是话已出口,却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床前。
&ldo;尊夫人是什么时候得的病啊?&rdo;
那大汉走到楼盈盈的床边,看了眼站在一旁暗暗垂泪的小丫环和床上脸色苍白,出气比入气多的女人,已彻底放下心来,但嘴里却装模作样的寻问楼盈盈的发病情况。
皇甫凛故作哀愁的叹了口气,说道:&ldo;内人数日前刚到凤祥府时还好好的,只是昨夜忽然发烧呕吐,然后就一病不起,在下心急如焚,正想去请位大夫过来看看,碰巧遇到兄台这位贵人。&rdo;
这姓于的尴尬的咧咧嘴,没好意思说自己什么也不会,便假装闭着眼睛替楼盈盈诊脉。
&ldo;夫人脉象虚浮,甘火盛,恐是劳累过度加之偶染了风寒才会得了急症,不妨事,我替她开个副方子,你去抓药便是了。&rdo;
这姓于的第三个小老婆前几天刚生了病,他索性把大夫对他说的那番话修修改改搬了出来,然后又努力回想当时的药方,七扭八歪的写了几个还有印象的药名之后,便塞给了皇甫凛。
皇甫凛见他没瞧出什么毛病自然暗暗松了一口气,忙如获珍宝的把药方收进怀里,感激泣零的说道:&ldo;多谢兄台替内人诊病,请问兄台能否赐下名姓,如果内人当真病好了,日后在下也好登门道谢。&rdo;
那姓于的一听皇甫凛问自己名姓,当即慌了神,连忙摆手道:&ldo;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公子不必挂心了。&rdo;说完之后,这姓于的立刻带人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生怕自己这张药方吃出人命来,人家上门索命。
李掌柜见那要命的祖宗走了,自然不再停留,忙向皇甫凛道歉之后便跟着他们去其他房间继续搜查。
皇甫凛看着这群人的背影,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这才关门回房,有些担忧的走到床前,问楼盈盈:&ldo;他们走了,你没事吧?&rdo;
小钰早在那群人走了之后便替楼盈盈解了穴,可穴道虽然解了,但疼痛却不会立刻消失,是以楼盈盈一听皇甫凛询问,便没好气的说道:&ldo;还死不了,看看那家伙吧!&rdo;说着把被藏进被子的陌生男人扯了出来。
这被楼盈盈和小钰救出的男人因为受伤过重,所以就算小钰替他解了毒,但仍处在深度昏迷中,是以虽然外面折腾得翻了天,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