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过去。
在这个月里,两个人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练功,自那晚听了君扬的话之后,远争也更加勤奋了,而且他练着练着会刻意的照祁君扬说的方法去和大刀沟通,久而久之,那把刀好像对他产生了一种亲近之感,所以他更加坚信君扬说的是对的。
器灵才是图腾之器与众不同的地方。
而祁君扬现在已经完全将这套基础枪法其中的变化琢磨透了。
“哈!”一气呵成。
记得他之前怎么练都不对,又想不出办法来,让他困扰了好几天,为了不浪费之间,祁君扬决定试一试他以前看的武侠小说里的方法,他将身体完全放松,顺着惯性的指引,将身法和枪尖变换,之前的违和感居然真的慢慢消失,这在他看来是走了狗屎运的,现在暴躁男不在身体里叫嚣,祁君扬也终于可以舞的畅快淋漓。
“师父,差不多了,我回家去拿饭菜,远争?”每天让祁氏给他们送到这么远,祁君扬心中不忍,何况现在已经八月中旬,日头又晒又毒,所以从半个月前他就开始自己回家取饭菜了。
“我有几个地方想请教先生,今天就不和你一起了。”远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对祁君扬微微一笑,还是平常的样子。
看见君扬走远了,远争眼中的忧伤慢慢流露,看着那个背影消失不见,远争突然跪在商穹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商先生大恩,远争日后必定相报。”
“起来吧,你决定好了?”相处下来,商穹知道远争如今的选择一是因为不愿意拖累他们,二是为了报仇。
“他们给我的,我必当十倍奉还。”远争的拳头紧了紧,他不能再躲下去了,已经离开接近半年,若再不出现恐怕他们就真会当自己死了,那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名分也没了。
“仇恨会让人迷失,你切记。”商穹不是没有发现他眼中的恨意,但他帮不了他,也不能帮他。
“我知道。”
“不如…”
“不,不用,这些我迟早都要面对,如今我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图腾之器,普通人根本不能伤我。”在这个十岁的小小躯壳中,早已不是那个想要远离争斗、安生于世的自己了,他知道,今日过后,他的生活只可能满是跌宕,一个不小心就会摔的粉身碎骨,但他无路可退,也不想再退。
“几时动身?”
“今夜子时。”看着远争犹豫的眼神,商穹知他是不舍得自己的小徒弟,他对着远争点了点头。
等祁君扬回来,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远争手持刀刃正在肆意挥洒,商穹不知哪儿找来一壶酒,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偷饮,祁君扬拿着两篮子的饭菜走近练武场。
一天的时间在眨眼间流逝。
在夜晚的烛光中,远争总是不时偷眼看向祁君扬。
祁君扬终于忍不住了。
“远争,你今天怎么老看我。”平时都是我看你的,你报复我?
“没有啊。”
“还说没有,吃饭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怎么?有话跟我说吗?”祁君扬脱掉外衣,赤着上身坐到床上,正与远争面对着面。
“没有,我只想告诉你,这两天它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被祁君扬抓着手修炼过一次的缘故,远争总觉得两个人面对面有些不自在,于是,他一边说着一边躺下身,看向屋梁。
“真的吗?什么感觉啊!你形容一下!”可惜祁君扬完全没有发现他躺下的原因,他一听远争的话题有些激动,直接俯身趴在了远争身上,一只手正放在他的胸口上,满脸兴奋的看着离自己只有一指距离的脸。
远争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说话也变得有些结巴:“就。。就是觉得没有以前那么威严,变得愿意接受我的接触了。”他赶紧转开脸,不让自己去看祁君扬,声音才算稳定下来:“我挥刀的时候时常会感觉到亲切,而且,最近那把刀好像在指导我似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终于有人和我一样了。”一翻身,祁君扬枕着自己的双臂,躺在了远争的身边:“远争,给你的大刀取个名字吧?”他的焚霄是经过暴躁男千挑万选的,远争的大刀应该也有个名字才对,自己两人好像一直都是直接叫他大刀。
“没有,我叫它什么好像它都没意见,可没你的焚霄那么挑。”记得祁君扬告诉他,刚开始他用他爹给取得名字叫过焚霄一次,结果很明显的感觉到焚霄的不爽,很显然它不喜欢别人叫他战龙。
想到这里远争噗嗤的笑了出来。
“那你也不能永远叫他金刀啊、大刀什么的吧,多没气势。”
“我想等我再练好一些,它会愿意告诉我它的名字。”虽然这么说出来好像有点傻,但是他相信君扬的话,他也感觉到了这把刀的灵魂。